个人,小时候正好在酒店过生日,因为丢东西找过监控,恰好录过全程。”
谢未雨知道这段监控的重要,是贺京来为他报仇的必要条件。
贺英朗虽然是贺家人,他们就算有一致的敌人,至少私下也往来过交易。
谢未雨已经猜到贺京来交换了什么。
江敦也是玩乐队后才经济宽裕,对一群有钱少爷还是小屁孩就在顶级酒店过生日嗤之以鼻,“这么多年的东西还存着啊,丢的东西得多贵。”
谢未雨问贺京来:“很贵吗?”
枕在他膝上的男人像是孩子,抱着珍贵的礼物不松手,说:“很贵很贵。”
江敦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听贺星楼的,和他一辆车,而不是为了和小谢多说两句话就不长眼跟上来。
他欲言又止半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所以还求不求婚了?不求婚我晚上和文信去玩了。”
谢未雨:“不求。”
江敦:“也是,哪有求婚心知肚明的,你们好好休息吧。”
他忍无可忍,半路下车了。
这可能是贺京来的下属这些年最忙碌的时刻。
贺家人也四处奔走,不像乱成一锅粥,更像是蓄谋煮熟,熬粥的人和他的小鸟回了巢穴,需要滋养。
早上天不亮出发,谢未雨还在路上补过觉。
贺京来全程紧绷,等到一切结束彻底放松,车开到别院,他还在睡。
高泉还有一堆要处理的公务先走了。
司机把车停在地库,谢未雨就这么在昏暗的车厢里感受着贺京来的呼吸和重量。
他的手机设置了免打扰,工作室会为他解决一切对外的事务。
现在的时间更像续上了当年的雨夜。
别院的地库停着贺京来的私家车,也有公务车。
有个车位摆放着很多小孩子的用具,全是谢未雨小时候开过的。
碰碰车、玩具车、扭扭车,在豪车边上显得滑稽。
谢未雨好几次见,忍着没有问。
贺京来太恋旧了。
他的年龄随着时间增长,身体随着时间成熟,却因为谢未雨留在过去,因为那年雨夜无法拯救谢未雨循环。
哪怕小鸟回来,他也很难完全放过自己。
谢未雨知道必须有这么一次。
他撩开靠在他肩上男人的额发,看喜欢的人睡觉都百看不厌,又想要动手动脚。
可惜樊哥没有羽毛。
小鸟也会互相啄羽毛以示亲密,和小狗舔毛一个道理。
贺京来睡得很沉,谢未雨从他兜里掏出了肉干拆包装他也没醒。
谢未雨趁机拍了贺京来好几张照片,最后从外套兜里拿出木盒。
之前摔坏的扣子他也懒得管,里面的戒指嵌在泡沫板上,乍看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只是数量多了,就显得不那么昂贵了。
人类总是以数量来论价值,小鸟不是。
谢未雨把手机放在一边,本想用软件录制的,他又懒得剪辑,在外边还在为了真相大白奔走相告的时候开了直播。
「什么情况?我在哪里?」
「好凑近的一张脸!」
「博主在偷东西吗?」
「外边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在车上干什么啊啊啊!」
还好家里地库灯光明亮,能照亮昏暗的车内。
谢未雨并不在意弹幕说了什么,更像是留存档案,小声冲着镜头小声报了时间和年份,“现在我要给喜欢的人戴上戒指了。”
「我说他拿着的什么……戒指哪有一盒那么多的?」
「之前听说他们录物料去什么手作工作室,难道是做求婚戒指?」
「虽然很糊,也看得出戒指至少八枚吧,你们老夫老夫是求婚还是套环啊?」
为了不吵醒贺京来,谢未雨动作也极为缓慢,戴两枚戒指就快出汗了。
忍不住骂自己多事,做这么多和钥匙串一样的戒指干什么的。
这简直不像求婚,更像小偷去别人家偷东西试用保险柜密码。
套到无名指的时候贺京来微微动了动,谢未雨吓得大气不敢出,僵硬了半天。
放松后凑近观察,没发现贺京来伪装的迹象才放心地继续。
他不知道自己就算不是小鸟凑近也毛绒绒的,原本做梦的贺京来是有察觉,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谢未雨没有发现,无数涌入的观众发现了。
「他醒了啊啊啊!」
「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心里美死了吧鸟笼叔叔,一般人只有一枚戒指,你!十枚!建议改成不悲伤的乌鸦。」
定制戒指需要提供尺寸,高泉虽然是秘书,也没有贺京来详细到每一根手指的戒指。
谢未雨的十枚戒指只看得出无名指是尺寸正确的,其他的多少在基础上改过一些,因为赶工,也免不了瑕疵。
最后一枚尾戒做得有点小,谢未雨怕卡醒贺京来,犹豫了半天,又往自己手指上试了试。
「你转头看一眼啊!他醒了!」
「看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虽然光线不好,我们都像趴在车窗上,但……樊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