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里站了两个人,一个高挑白净的男孩子单手抵着门,他转回头,正在和身后的另一个人说话,而那另一个人,正是宗溟。
宗溟看起来并没有要进到练习室里的意思,他只是停在门口,对着他面前的男孩子叮嘱什么。尽管宗溟没有在意练习室里的这些人,可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人无法忽视。在宗溟出现的第一时间,练习生们便都已经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大家整齐一致地怀揣着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的心情,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宗溟的一个眼神眷顾。
练习生们见到宗溟全都神经紧绷,杭宁心情复杂的夹在其中,反倒也不显得突兀了。他看着远处的宗溟,心里面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混在了一起不停搅和着,就连放在腿上的右手,也不觉随着心境的变化越来越用力。
杭宁在看到宗溟准备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狠狠掐住了右腿控制情绪,他觉得自己紧张得已经失去了痛感,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西风却是惨烈地哀嚎出声。
西风:“嗷嗷嗷嗷嗷!”
杭宁:……
杭宁低头,发现他掐的是西风。
练习室里太过安静,西风的这一声嚎叫,成功让准备离开的宗溟停住脚步,又转身看了回来。宗溟循着声源看向满面通红的西风,又顺带着扫过西风身旁位置,刚巧和杭宁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宗溟眸色深沉,分辨不出情绪。
杭宁在和宗溟对视的瞬间,紧张得连心跳都要停滞了,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宗溟却是已经收回了目光,就好像杭宁只是沙滩上再普通不过的一颗鹅卵石,无法在大海中激起半点波澜。
练习室的大门随之关合,宗溟消失在了杭宁的视线之中。
随着宗溟带来的压迫感消失,练习室里被冰冻住的气氛也渐渐复苏,很快再次火热了起来。现下大家都在讨论着那位被宗溟亲自送过来的新晋练习生白凌画,白凌画人如其名,肤色很白,长得也好看,他因为年纪不大又比较瘦,所以有些偏于中性的美,在一百位练习生里面算得上是外形条件很有特点、很拔尖的那种。
白凌画在一大群练习生的打量下并不显得局促,他和善地笑笑,主动说道,“大家好,我叫白凌画,我没有签约公司,是‘个人练习生’。”
在刚刚看完宗溟亲自来送人的一幕之后,现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白凌画的后台就是宗溟,哪怕白凌画谦虚地说自己只是一位“个人练习生”,大家也明白这是个背靠辰宿娱乐和整个节目组的“皇亲国戚”,可以说是出道位都已经直接预订好了。
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有些练习生在想清楚白凌画的身份地位之后,立即又想到了更深一层。如果他们能够在节目录制时候和白凌画待在一起,应该会蹭到非常多的镜头,镜头多就意味着曝光率大,那晋级的可能性也就更高。虽然像华美娱乐和天籁音娱那种大公司的练习生们并没有放下身段去和白凌画攀关系,但很多小公司比较机灵的练习生们,却是非常想要借个东风,他们极其热情地邀请着白凌画,让白凌画和他们坐在一起,并且很快找到共同话题,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地捧着白凌画聊了起来。
杭宁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白凌画,很想问问老天爷可不可以给他点剧情提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西风揉着自己刚才惨遭蹂躏的左腿,他见杭宁也在看白凌画,认真在两人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然后才说道,“不用看了,你比他好看,我从一见到你就很想问了,你为什么这么好看。”
杭宁心里乱七八糟的,并没注意到西风在和他讲话。
西风不知道杭宁在想什么,他没等到杭宁答话,又继续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你也想坐在白凌画身边?你要是想咱们就去,好歹能多蹭几个镜头呢,毕竟从节目录制到后期剪辑,整个团队都姓宗,宗溟的宗。”
杭宁答话,“不想。”
西风点头,“其实我也不想,你就一直跟着我吧,跟着我也有镜头。”
贺鹤和西风来自同一个公司,他听到西风自信满满地语气,有些怀疑人生地问道,“西风,你怎么知道跟着你有镜头,咱们快星娱乐在业内这么有地位的吗?”
西风严肃脸,“我们快星娱乐在业内虽然没什么地位,但去到录制场地之后,我会尽快摸清所有拍摄设备的位置,它不来拍我,我就去找它。”
方天书:“此时此刻,我想为你们献唱一首《一剪梅》,后期‘一剪没’知道吗?”
西风:“你走。”
贺鹤在一边瞎乐呵,“我看还是你跟着杭宁更靠谱,他这么好看,肯定有镜头。”
西风重重地拍了下贺鹤的肩膀,用一种关爱小智障的表情看着他,“呵呵啊,你知道什么是防爆吗?”
贺鹤摇头。
西风伸出手,比了个五,在想起白凌画之后,又把五变成了四,“成团名额一共只有五个,哦,现在只剩下四个了,各家娱乐公司为这四个名额快要抢破头了,都在和A卫视还有辰宿娱乐拉关系、走后门,无非是想让自己公司的练习生能多有几个镜头。
西风说着,又指向了杭宁,“他一个没签公司的‘个人练习生’,还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