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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宗溟看起来并不打算等着杭宁回话,就好像很嫌弃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样,他讲完自己想说的,没再给杭宁任何眼神,利落转身离开。

杭宁望着宗溟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有些激动地喊了一声,“等等!”

宗溟闻言,居然真的停住脚步,又转身看向了杭宁。

宗溟不言不语,沉默地望着杭宁,他像立于天地尽头的远山,挺拔厚重、终年积雪,遥远而孤寒。

杭宁迎上宗溟无波无澜的目光,心脏砰砰地用力跳动着。

在重生之前,他面对着宗溟,也曾经这么紧张过。

那是个下着大雪的深夜,窗外北风呼啸,公寓里却很温暖,他只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纯白浴袍,头发和眼睛一样湿润,就好像一只懵懂着想要讨人喜欢的动物幼崽,忐忑又不安地站在宗溟房门前,等待着宗溟的审视。尽管那时候宗溟几乎是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可是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从相识到相爱那漫长的十二年,他们早已将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生命里无法剥离,而现在,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把他们推回了从前的从前,他和宗溟之间那条连接彼此的线绳,细微得几乎不见踪影。

悲伤汹涌无声地在一瞬间涌上心头,杭宁却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垂下眼眸,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完美遮掩住了所有情绪。

当杭宁再次抬眼看向宗溟的时候,目光变得直率而锐利,他认真问道,“宗溟,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10章

“宗溟,你知道我是谁吗?”

杭宁的问话,就像是他拼力举起一块巨石,破釜沉舟般地砸进了深沉晦暗的平湖之中,意图激起层层波澜,借机看破平静水面下到底藏着些什么,然而宗溟听到杭宁的提问,目光却没有丝毫波动,沉稳淡定。

宗溟简洁叙述,“你叫杭宁,十八岁,个人练习生。”

杭宁在鼓起勇气提问的时候,脑中已经预想到了宗溟会有的各种反应,但唯独没想到宗溟会给出这样中规中矩的一个答案,简单到让他无法窥见丝毫端倪。但已经开了口的杭宁并不准备放弃,执着地想要继续追问,然而宗溟却没给杭宁这个机会,他只是淡漠地扫了杭宁一眼,用眼神里的疏离将杭宁定在原地,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

杭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看着宗溟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自从穿越之后,杭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清醒过,他忽然意识到,宗溟是不是从十年前穿越而来的可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宗溟不是穿越回来的,那宗溟根本不认识他,如果宗溟是穿越回来的,宗溟却装作了不认识他,这两种情况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他们从此应该不会再有更多交集了,宗溟和他已经成为了陌路人。

宗溟似乎真如他所愿,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宗溟,高高在上、目下无尘。

杭宁觉得,没有了和自己的这段感情,对宗溟来讲其实算是好事吧,宗溟那样的人,本就不该被他牵绊沾染,更不该为了任何人失去自我。

杭宁自我安慰似的低声说了一句,挺好的,他说完转回身,却发现身后居然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大活人,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

白凌画眼疾手快,他见杭宁想要夜深人静飙高音,立即用双手封印住了杭宁的嘴巴,直到确认杭宁已经冷静了才收手。

杭宁在重获自由之后,先是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才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了白凌画,然而白凌画根本不在意杭宁的眼神,反而是直接问道,“你自己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杭宁想起白凌画装睡的事情,反问了回去,“你刚才装睡干什么?”

白凌画:……

理亏,好气。

白凌画作为一位容易死于话多的反派,本来是不想被牵连进宗溟和杭宁那些秘辛里面的,但鉴于宗溟这个人看起来比较可怕,杭宁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他见杭宁一直没有回去宿舍,脑中不觉想象出了八百个狗血剧情,并且越想越离谱。出于维护法治社会人人有责的坚定信念,白凌画实在没忍住,还是决定出门一探究竟,没想到又因为杭宁“落花人独立”这个造型过于离奇,一时之间倒是让他忘记了装睡这个事情。

白凌画听见杭宁提问,只能硬着头皮秒切作精脸,矫揉造作地答道,“我刚才是怕宗溟发现我还没睡觉。都这么晚了如果我还没睡,他一定会误会我是坏男孩的。”

杭宁:……

杭宁实在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和宗溟认识多久了?”

虽然宗溟同齐家的关系很近,但白凌画和宗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单独讲话其实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单独沟通的主要原因是他有个智障舅舅,次要原因是出门没看黄历,但他显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顺口胡诌道,“我和他很多年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才十五六岁吧。”

杭宁听到白凌画报出年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目光里仿佛包罗了数不清的情绪。白凌画被这样的目光镇住了,他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杭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