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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就能打,不是说父母不怎么管他么。”

齐康说完,自己又想了想刚才的情形,确定宗溟说的确实没错。杭宁看起来并不害怕承担打完徐厚爻之后的后果,他有托底的办法,但显然又不太想用到,所以才会默认得到宗溟的帮助。

齐康:“所以这小孩,可能家世真的挺了不得,但又不亲近……私生子?”

宗溟:“也许吧。”

有钱人家偷养私生子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齐康自己知道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齐康认定自己已经找到了杭宁身世的真相,立即对着宗溟叮嘱,“你先找个托词把那小孩留下来,我们私下查查他父母,等查清具体情况再考虑后续怎么处理。如果他是私生子的话,你待会儿千万不要直接问他父母是什么情况,万一戳到他痛处又跑了,后面再遇见危险怎么办。”

齐康叮嘱完,继续感叹,“现在的小孩可真叛逆,我们俩可真善良。”

宗溟没有齐康那么多感慨,他等齐康说完了,对着齐康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齐康:“没了,策划书你回去再仔细看看。我有种直觉,这项目要是成了,咱们都能更上一层楼。”

宗溟只喜欢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对直觉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他没回齐康的话,只是说了句走了,然后转身走人。

杭宁在和宗溟分开之后,被安保人员带到了一楼的大堂位置。虽然这个私人会所目之所及处处富丽堂皇,但杭宁却并不喜欢,尤其是在被徐厚爻炫耀夸赞之后,他更难以产生好感。

杭宁感受到其他人若有似无的目光,不愿意继续待在大堂里当摆设,干脆去到了门外等候。

在杭宁来这家会所的路上,浓重的乌云压满了天空,但在雨水倾落之时,反而豁然通透。

在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初夏午后,天空被雨水洗得像宝石一般纯粹透亮,阳光慷慨又明媚,将一整座华丽的欧式建筑覆盖在了光芒之中。

杭宁独自站在这栋建筑的门廊下,他沉默不语,脊背挺得极直。从远处看,很像一棵倔强孤傲的小树。

杭宁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他看了一会儿太阳雨,身后不远处便有了动静。会所的工作人员们,一个个都在恭敬又谨慎的称呼着宗先生,他们毕恭毕敬的将宗溟送出了大门,直到宗溟走到杭宁身边,这些人才敢离开,各自重新回到自己该在的位置。

杭宁知道宗溟走了过来,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忽然觉得有些局促和没面子。杭宁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主动回头打招呼,反倒是趁着宗溟还没和他面对面,悄悄开始整理自己因为打架而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他尽可能的想让自己在宗溟面前体面一些。

宗溟把杭宁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也猜到了这个小孩那些细微的小心思。他并不强求杭宁主动开口,反而是不动声色的走到杭宁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了巴洛克风格的柱廊下一起看雨。

柱廊外面,洋洋洒洒的雨水正在阳光里肆意狂欢,晶莹剔透的雨珠被绚烂的阳光赋予了熠熠金辉,雨幕如璀璨的碎钻大片大片洒落,像一场最奢华而盛大的绽放。这样漂亮的太阳雨极难见到,然而杭宁并没有专注欣赏眼前美轮美奂的景色,比起这场漂亮的雨,他更在意身边那个年轻男人。

在两个人一起站了片刻之后,杭宁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他悄悄抬眼,偷偷看向了站在身边的宗溟。

杭宁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却是直接和宗溟看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警惕的小孩被这猝不及防的对视吓了一跳,他迅速避开宗溟视线,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宗先生。”

杭宁刚刚看雨的时候就在想,宗先生这个称呼,和宗溟本人确实是极为契合。

宗溟就是那种天生的上位者,虽然看得出还很年轻,但却气场沉稳,沉稳里又带着不加遮掩的强势和凌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感和压迫感都极强,他会让人忘记他的年纪,在他面前不敢有半点唐突。

宗溟听过太多的人喊他宗先生,礼貌的、平和的、敬畏的、谄媚的,但这些声音中,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的小孩这样,信任又倔强,尾音里还带着淡淡的委屈。他看着杭宁,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其实在下楼的这一路,宗溟是想过要严肃的和这个小孩谈一谈的,成年人的世界并不花团似锦,大部分人也许不坏,但总有一些败类存在。

今天如果不是恰好在齐康家开的会所,不是他和齐康遇见了这小孩,那后果是什么样很难想象。这个男孩子就算打架再厉害,他也打不过两个成年男人,更何况如果是喝的酒里被下了东西,那这孩子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就算事后家里能出头又怎么样,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倒带重来。

杭宁虽然没有看向宗溟,但他却感受得到,宗溟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离开。

杭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仍然低着头,悄悄抿住了嘴唇,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杭宁不但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纯粹干净得像是一捧新雪,冷白又柔软。

宗溟看着杭宁,觉得这小孩在收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