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作假:“我是问你这衣服穿得舒不舒服。”
祝旭低头看向自己的“新衣服”。
昨天晚上他还嫌弃林微澜的行李箱里什么都没装,今天早上这种想法则更胜,翻来翻去,他也只在里边找到一件高领打底衫......和一条新内裤。
巧合到像是专门为他准备好的。
他没的选,只好忍气吞声地穿在身上,他的身形和林微澜差不多,衣服本来就是可以互通的。
但林微澜说这话就好像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了,他也不好好想想,自己如果好端端的,有什么换衣服的必要。
游泳队的会议定在早上九点,因为二人昨晚的一番操作,硬生生把出发地点从家门口挪到了位置完全相反的另一个区,北京的早高峰恐怖如斯,林微澜一合好行李箱祝旭就嚷嚷着要出门,结果手还没挨到门把呢,就被人畅通无阻地拖回了床上。
“你干嘛?”祝旭被扔到床上后一脸惊恐地往后退,“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必须得出发了。”
他的重音落在“必须”两个字上,充分表达着他极其不情愿再呆在这里的态度。
林微澜有些无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崭新的药膏:“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禽兽?”
祝旭向后的动作停下,中肯评价道:“不好说,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叫禽兽不如吗?”
就因为这句科普,两人的出门时间又硬生生向后拖延了十分钟,祝旭出门时头脑发昏,连自己嘴唇破了都没发现。
“哟——”
八点五十八分,会议开始前的两分钟,二人终于成功踏进了会议室的大门,张伊娜那张原本意图调侃的嘴也在看到祝旭后生生闭上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弟子。
她说什么来着,什么叫注意节制,这两个人究竟都不懂她在评论区留下的深意啊。
这才几天,俩人重新见着面这才几天,怎么就......
怎么就......
“你俩可算来了,”一片沉寂时,李牧拎着几袋刚买好的咖啡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身后还跟着屁颠屁颠的李自在,他将咖啡一一摆在众人面前放好,一边布置还一边说,“就等你们了,我就知道旭哥喜欢踩点,再不到就要吩咐李自在给你们打电话了。”
李牧现在算是张伊娜的副手,带出祝旭这个游泳界的明星后,张伊娜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李健的引荐下顺利和几位省队的一把刀组成了现在新的教练团队,今天的会议结束后,不出意外,李牧也会以助理教练的身份加入他们,使唤起李自在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打高中起,李自在最服的人除了祝旭和林微澜,就是这个和他同姓的哥哥,听到这话,李自在乐呵地点点头:“牧哥,有啥事尽管吩咐。”
祝旭两眼一黑,仿佛已经看到了游泳队未来永无宁日的样子。
他刚准备出声,就见李自在颇为稀奇地盯着自己,像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队长,你火气这么大吗?”
祝旭:“?”谁火气大?
“那不然你还是回家歇着吧,别勉强,你看你,嘴巴都磨破皮了。”说罢,李自在还很善良地帮祝旭把面前的咖啡换成了自己私藏的银耳羹。
会议室内陷入了长久诡异的沉默。
李自在话音刚落,在座其余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一处,时过经年,祝旭没想到自己还能成为活靶子,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端起面前的银耳羹抿一口,有模有样地说:“嗯,昨晚空调温度开的高了点。”
李自在长长“哦”了一声,又问:“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温度合适吗?要不要也调高点,我看你穿的高领,是不是觉得冷啊。”
没开玩笑,祝旭现在想捶爆李自在的狗头。
李牧在一旁憋笑快憋出内伤了,他自觉拉着李自在去稍微远一点的座位坐下,开口教育道:“小屁孩,一看上学的时候就没好好读书,知不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
李自在心想,自己本来就没读过几年书,就连大学都是等着退役以后再去念,不然李牧以为谁都和他队长一样,是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比赛的神人。
但他这话最后还是没敢说,因为他总觉得祝旭今天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怨气。
这场会议的主要目的还是邀请阿莱克斯团队的加入,近些年来国家一直在朝着“体育强国”的目标发展,游泳项目在各大赛事中取得的奖牌也不在少数,但高强度的训练和赛程,也让运动员的身心状态逐渐劳损,就拿游泳项目来举例,国内运动员更新迭代的速度不算慢,队里的成员也在时刻保持良性竞争,不论哪位运动员,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都多多少少会有一点伤病,每年因为伤病导致状态下滑、产生心理疾病、甚至错失奖牌的选手大有人在。
李健等人初次意识到远水难解近渴是在祝旭几年前的瓶颈期,如果不是阿莱克斯及时发现了祝旭的打水力度问题,那么祝旭的肌肉损伤或许会成为永久且不可逆的,这对国家泳坛而言将是巨大的损失,这些年来他们也在国内几番周折,但关于队里运动康复治疗小组的负责人员就是迟迟定不下来。
队里做过专业调查,运动康复目前在国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