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保住官位啊,
怎么和谋逆扯上了,我没谋逆啊,我哪有那个胆子...”
“行了行了,别装模作样了,
我问你,丁先智每年是不是会给你们这些亲信一笔银钱!”刘黑鹰喝道。
“没有啊。”
“还说没有?”刘黑鹰的手猛地加大力道。
阎三顿时哀嚎起来:“有有...可那是赏银啊,不过二十两,我至于为这二十两谋逆吗...”
“那就对了,这钱是赃银,
长兴侯爷有令,其丁先智一众亲信尽数抓捕,抄家问斩。
你说不是亲信就不是啊,认罪状上都写了,
你还不想认?他怎么不给我银子?”
说着,刘黑鹰发出一声冷笑,另一手微微抬起,在阎三的两只胳膊上轻轻一扶,
阎三的两只手便耷拉下来。
“来,给他绑起来,关入大牢,严加看管,
如今主犯已经死了,这些人可不能再死了。”
顿时有两名军卒上前,将阎三五花大绑!
“不...我不知道,我没有谋逆!”
“行了行了,强抢民女也是大罪,也够你受的。”
刘黑鹰一脚踹了出去,让阎三跪倒在地,而后大手一挥:
“带走!”
陆云逸满脸怪异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倍感荒唐,
若阎三所说为真,那真追究起来,至多革职查办,还真罪不至死。
但如今....他的名字就出现在丁先智的认罪状上,
就算是有人想为他脱罪,那也要掂量掂量敢不敢担这个干系。
所以说....这阎三死定了,半冤而死。
而这时,刘黑鹰见军卒们押着阎三离开,他连忙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云儿哥,你上次说阎三不可能总不犯错,
现在他又犯错了,这次不会逃脱了吧。”
陆云逸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有些怪异地摇了摇头,
而后又看向这正房内摆放的名贵字画以及珍稀物件:
“自然不会,就连这硕大的阎府....可能都要没了。”
刘黑鹰拿起那茶壶,嚯...宋代的官窑,
“他这地方不错,云儿哥你现在升官了,以后住这里怎么样?”
“想要害我就直说。”
陆云逸丢下一句话,径直向外走去,却见陈景义等在门口,面露严肃。
见陆云逸出来,陈景义不顾众人眼中的怪异,膝盖弯曲,重重跪了下来!
幸亏陆云逸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老陈啊,咱们可没见过几面,你也要害我。”
陈景义没有了以往的沉稳,
紧锁的眉头在这一刻舒展开来,仿佛被春风吹散的阴霾,露出了久违的轻松。
他的嘴角微微颤动,眼里反射着天空依稀的光亮,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化为一抹深深的微笑。
带着对过去的释怀,有对儿子那未曾实现的期望,更有对陆云逸无尽的感激。
陈景义双手作揖,朝着陆云逸躬身一拜,久久不曾起身。
....
午时,天色已经大亮。
庆州府衙门前人潮拥挤,气氛沉重。
阴沉已久的天空也在今日放晴,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反射出耀眼光芒。
府衙内大门敞开,两侧的卫士神色严峻,在里面还站着一些庆州的官员,刘知州也在其中。
在他们身前,还摆着一张巨大的告示,上面写着一个又一个名字,满满一大张。
大案尘埃落定,以往冤死的军卒家属们匆匆赶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复杂,一个又一个走进府衙之中。
人群中有哭泣声、有叹息声也有低声交谈声。
一位年迈半瞎的老妇人腰已经无法挺直,
紧紧握着手中已经泛黄的信件,一点点挪动步子,从远处而来,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在府衙门口停下,
怔怔地看着...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是抓住信件的手愈发用力。
不远处,一位年轻但沧桑的妇人抱着一个婴儿慢步走来,
听着婴儿啼哭,她疲惫黝黑的脸庞上带着一些茫然,眼神一点点黯淡。
她曾无数次想过这一幕,但真当这一刻来临时,她..有些不敢面对。
一位衣着体面,面容富贵的老者拄着拐杖,
步履蹒跚地匆匆走来,其身侧跟着几名家丁,面露焦急。
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痕迹,浑浊的眸子面露空洞,
手中紧紧握着一块已经磨损的玉佩,轻轻颤抖。
不远处,宁馨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
她脚步急切,裙摆随风飘动,一双明眸闪烁着焦急光芒,
阳光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秀美轮廓,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直到她走到府衙门口,看到那巨大纸张上的名字,
她一眼便找到了夫婿的名字,甚至能看到那未干的墨渍...
她就这么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