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帮帮老哥吧,求你了啊!!”
胡奎依旧笑呵呵地:
“这事我做不了主,不过等明日我问问我弟,看看前军还要不要军卒。”
老张一听,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露出了夸张的大笑。
“哎呀~我就说老胡你人心善,你放心,事情办成了,钱我一分不少你的。”
“算了,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自己留着吧。”
胡奎一边说,一边将板车上的粮草绑好,
而后牵过马缰,催动战马,板车缓缓动了起来。
老张一边笑,一边跟在一旁:
“老胡啊,多谢了啊,以后有事你尽管说,我绝不推脱。”
“慢走啊....”
老张因为职责而站在原地不停挥手,
胡奎催动着板车一点点远去,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收敛,直到最后变满目寒霜,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
不多时,胡奎赶着板车来到营寨东南门附近的马厩,
这里的军卒也与他十分熟络,检查过后便将其放行。
高耸的寨墙将这片区域紧紧包围,弥漫着一股怪味,
一排排整齐的栅栏将马匹分隔开来,
这里都是上好的战马,每一匹都有自己的小天地,
战马或低头啃食槽中草料,或悠闲地摇着尾巴,或半躺在角落呼呼大睡,偶尔发出几声低沉嘶鸣。
马厩的中央,几个草原俘虏正忙碌地为马匹梳理毛发、检查身体。
他们的手法娴熟温柔,动作飞快,
马匹们也十分享受这份呵护,时不时地用鼻子蹭着马夫的手。
能在这里的草原俘虏,都是精心挑选,最精湛的养马人。
他们衣衫紧贴着身体,显露出疲惫瘦削的轮廓,
前胸后背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打湿,脏兮兮的脸上也带着汗珠。
见到运粮的马车走来,他们连忙将马匹拴在中央的柱子上,
匆匆跑过来解开绑住粮草的绳子,将一垛垛草料搬运而下。
胡奎就在一侧静静等着,当一名身材高大但体格有些瘦弱的草原俘虏上前后,
胡奎才若无其事地上前,作势要帮他拆卸草料,当他靠近后,胡奎压低声音:
“酉时初动手,不惜代价。”
那略显憨傻的大个子猛地瞪大眼睛,
刹那间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胡奎,
但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常,轻轻点了点头。
胡奎点了点头,将所携带的干杏都塞到了那大个子的布兜中,而后若无其事地看着那大个子扛上草料远去。
待到那些草原人装卸完粮草,他们已经累到不行,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但他们不能停,需要继续去帮助战马梳理毛发。
原本汇聚在中央的人也少了许多,他们要分出人去准备战马的投喂,
这样一来,不论是战马的投喂还是毛皮的梳理都变得人手不足,他们只能加快动作,汗如雨下,嘴唇发白。
胡奎每次前来,见到他们如此模样,心中都会生出一些怜悯,
轻轻叹息一声,胡奎将手塞进了口袋中,从其中掏出了两大把干杏就这么随意地丢在地上,而后自顾自地离去。
待到胡奎走后,那些草原人如同饿狼一般疯狂地扑了过来,争抢着地上的干杏,连带着凝土都送入嘴里,就如在地上争抢食物的野狗。
....
离开养马地的胡奎没有离去,而是停在门前与守卫的军卒闲聊,余光一直在不远处的战俘营门口打量,
守卫不多,只有百余人。
胡奎从大口袋中掏出干杏,递了一把过去。
门口值守的两名军卒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
“老胡啊,还是你大方,就爱跟你处。”
“得了吧,是看我又便宜可占吧。”
“哈哈哈。”两名军卒就坐在板车上,大笑出声,其中一人说道:
“老胡啊,要我说啊,里面那些草原人你不用管他们,
饿死了还有别人补,不用心疼,你是不知道啊,那战俘营里有多少人。”
胡奎笑了笑:“看着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心里不是滋味啊,以前家里穷,一天吃一顿,饿了就紧紧腰绳,左右不过一把干杏,不打紧。”
“老胡你是仁义啊。”
“白捡了一条命,怎么也得信点什么。”
“也是。”
胡奎一笑,抬手将他们干了下去:“去去去,我要去干活了。”
那两名军卒连忙跳了下来,其中一人嚷嚷道:
“陆将军今日成婚你不去啊。”
胡奎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来摆了摆:
“有活要干,我弟去了。”
待到胡奎走远,两名军卒并肩而立,一手攥着干杏,一手往嘴里送,
“这老胡啊,真是有福啊,还心善,怎么就瘸腿了呢。”
“得了吧,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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