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黑鹰发话,身穿甲胄的徐增寿上前一步,将刘显的脑袋掰了起来!!
“不...不是。”
啪啪啪!
“不说实话?讨打!”
刘黑鹰大骂一声,手中鞭子再次落下。
陆云逸看到这一幕,眼角抽搐,
好一个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现场啊。
不过二人还有些分寸,没有对赵祖年刑讯逼供。
看了许久,那军卒几乎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唯独没有供出刘显与赵祖年,
让陆云逸不禁点了点头,还知道一些轻重。
当他显露身形后,赵祖年的目光第一时间投了过来,眼神中充满怨毒,恶狠狠地说道:
“陆云逸,你想好怎么跟朝廷解释了吗?”
陆云逸一愣,随即笑出了声,隔着木质栅栏看向赵祖年:
“赵大人,我劝您就不要挣扎了,
以如今罪证以及所缴获的走私之物,判你个凌迟都不为过,
陛下与太子殿下最讨厌私通外敌之人。”
“对对对!!”
徐增寿在一侧连连点头,他未从军之前就是陛下的勋卫带刀侍从,知道很多事。
赵祖年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眼中的凶狠有些消退,语气也变得缓和:
“陆大人,你我无冤无仇,本官甚至先前都未曾见过你,为何你总是揪着不放?”
听到此言,陆云逸不再理会,而是看向刘黑鹰向他招了招手。
刘黑鹰眨动眼睛,又拿着手中长鞭狠狠抽了两下,才将鞭子放下,拿过口供走出牢狱,
脸上的凶厉随即变得憨厚,黝黑肥硕的脸庞绽放出笑容,将口供递了过来:
“云儿哥,他们都招了。”
“辛苦了。”陆云逸尬笑了两声,将口供收了起来。
而后拉着他走向一侧,低声吩咐:
“这些人不必再审问,有这些运送向辽王郡的军资就足够他们定罪,让辽东都司自己去头疼去吧。”
刘黑鹰满脸可惜,“知道了,云儿哥。”
“好了,带着弟兄们去用饭,用完饭后好好歇息,过几日还有重任要交给你。”
“什么呀...”
陆云逸想了想,沉声道:
“武福六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心中有些不安,
我想你将这些缴获军资送去辽王郡,给武福六补充,走我们来时那条路,那里安全。
又或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陆云逸眸子闪烁,看向里面的刘显与赵祖年:
“可以故伎重演,冒充铁岭卫军卒,让那些辽王郡的俘虏带着你们前去,给辽王背后一击。”
说到这儿,刘黑鹰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连连点头:
“云儿哥,这个法子好,只是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陆云逸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面露思索:
“许成是个想立功的,可以借调他的军卒,
但我们没有都指挥使司的军令,事后可能会有些麻烦,
不过也无妨,都指挥佥事都抓了,调一些兵马而已,小巫见大巫。
具体如何做我还要想一想,在等上几日。
总之让弟兄们先歇着,忙活好几日了。”
“成!”
刘黑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牢狱,朝着站在里面的军卒挥了挥手:
“都出来吧,先去用饭,好好歇歇。”
正在牢房内拿着长鞭跃跃欲试的徐增寿身体一僵,
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军卒,脸上露出可惜。
等到刘黑鹰带着军卒们离开,陆云逸才看向牢房之内的赵祖年,声音有些感慨:
“赵大人既然已经是一方大员,为何还要干如此勾当?
身处辽东,遍地都是生钱的买卖,为何偏偏与草原人做生意?”
赵祖年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陆云逸继续说道:“听许大人说,您早年还是马云都指挥使下的大将,
在洪武十一年与纳哈出的厮杀中立功,仅仅是斩获就有十余级,还率队冲阵,仅仅是赏银,朝廷就赏了您百金...”
赵祖年的声音陡然拔高,情绪忽然变得激动:
“够了,是非定论自有朝廷定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向本官指手画脚。”
陆云逸站在牢房外,湿润恶臭以及血腥味扑面而来,牢房内充满逼仄,仅有狭小的窗户能透进一丝丝阳光,
在此等昏暗环境下,赵祖年的脸庞显得有些狰狞。
坐在他一侧的刘显则一直垂着头,面如死灰。
他是卫所指挥使,罪过还轮不到朝廷定夺,至多都司处置后上报都督府,
不知由哪位经历粗略一扫而过,而后放在一边,
待到都督来时,再一同盖上大印。
所以他表现得有些消沉。
至于赵祖年,他的罪过的确需要朝廷定夺,
不过以今上首恶必办的性子,事情只要捅到朝廷上,那他定然死无全尸。
牢狱内的气氛有些阴沉,陆云逸轻叹一声,缓缓摇头。
就当他转身将要离开之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