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资历很老,
但一直到洪武十二年,跟随沐英以及蓝玉平定西番,这才得以封侯,禄二千石,
而王弼也是因为平定西番而封侯,二人关系极好,是蓝玉的嫡系。
洪武二十年,东川有意叛逆,与靖宁侯叶升出兵讨伐,
洪武二十一年平灭叛乱,俘获五千余人,但他也因此而错过了北征。
否则以他的资历也会出现在北征大军中。
二人打闹了一番,渐渐停歇下来,王震面露感慨问道:
“东川的战事顺利吗?”
“他妈的,太顺利了,不过是一些土人作乱,
他们见四川百姓日子过得好,也想并入大明,
可布政使司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有答应,这才生出叛乱之举,
等老子率兵赶到,还没开打呢,哗啦啦就跪了一地,把老子都吓了一跳,害得错过北征!!”
曹震面露不忿,同样从果篮中拿了一个甜瓜,吭哧吭哧开始吃了起来。
王弼脸色古怪,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看军报上不是这般写的啊,应当是战况激烈才对。”
“废话,不这么写哪有功劳?
若是将事情捅上去,那几个老东西非得被陛下砍了,
现在一举两得,他们保命,咱拿军功。”
曹震撇了撇嘴,毫不在意谎报军功一事。
王弼也对其没有办法,面露无奈:
“你的性子还是收一收吧,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曹震业撇了撇嘴,继续将声音放大:
“呸,王傻子,你自己儿子不争气,天天跟别家小孩混在一块儿,也不嫌丢人,你也好意思说我?”
曹震的声音极大,让隔着很远的陆云逸都能听个大概,
以至于正朝嘴里放的甜瓜也微微顿住,轻轻眨眨眼睛,
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仅从回京这段时间来看,定远侯爷的确很有小孩缘。
半个时辰过去,天色渐黑,
原本空荡的奉天殿也坐满了人,大概有百余人,
在其中,他只认识坐在最前面的几位军候,
其他的一概不认识,只能自娱自乐。
不过,他已经将在场之人的脸庞尽数记了下来,只需要知道名字便可对号入座。
在这半个时辰内,倒是有不少人过来与他打招呼,
大多都是跟着自家侯爷而来的军中将领,
职位比陆云逸要高,但态度却尤为和善,
让陆云逸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频频应对,以至于他现在的脸有些僵痛。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而就在他不远处,李景隆默默站在那里,
将那些将领主动去攀谈的场景都收于眼底,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是曹国公,也有很多人攀附,
但那大多都是没有本事的碌碌之辈,看重的是他曹国公府的权势。
而真正的军中精锐将领,大多都是他主动去攀谈,想要收于门下都无门无路。
正在他思绪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呼声,
“九江,九江,这边加个座位可好?”
李景隆回头望去,
放于身侧的手掌顿时握紧成拳,额头青筋狂跳,眼中愤怒,一闪而过,
但脸上随即绽放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自然是可以的,都是军中之人,靠得近一些,也能多亲近亲近。”
“哈哈哈,我就说九江好说话,来来来,坐!”
说话之人拉着同僚坐下,然后看向李景隆:
“九江,多谢了,你先去忙吧。”
李景隆笑着点头,等转身走开后,心中的窝囊已经无法抑制。
先前那人是后军副将赵安峰,四十余岁,军中的中坚力量,
所带京卫四千参与北征战事,歼敌有功,为人跋扈,
向来瞧不起那些无功之人,就连他这位国公也在此列。
若是寻常,李景隆根本不会为此事气愤,
但他先前眼睁睁看到这赵安峰觍着脸去与陆云逸攀谈,脸上的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那陆云逸对他爱搭不理,他也黏黏糊糊赖在那里许久!
其中参差,几乎要让李景隆一直维持的好人缘形象崩溃。
深吸了一口气,李景隆平复心中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放于身侧的两只拳头悄无声息攥紧,心中无声自语:
“父亲的功勋不能败在我手上,旁人能做到的,本公亦可!!!”
由于过于用力,李景隆紧握的右手都在微微颤抖。
....
夜幕低垂,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奉天殿内灯火辉煌,一派盛世繁华之景。
殿内,金丝楠木制成的梁柱上雕龙画凤,熠熠生辉,
中央御案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四溢,引人垂涎。
“启禀陛下,吉时已到,宴会可启。”
一位身着蟒袍、头戴乌纱的太监总管,手持拂尘,步履轻盈地步入后殿,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可闻。
“传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