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言,被流放到琉球国了...此刻应该已经出发。”
“琉球国在哪?”刘黑鹰眼中出现迷茫。
“在东南的海上...”
“海上?”
刘黑鹰瞪大眼睛,他是旱鸭子,心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丝同情:
“那可真够惨的。”
陆云逸并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转而提醒:
“不要忘了明日去城内找那家牙行撒泼打滚一番,弥补疏漏。”
“放心吧云儿哥,明日一早我就去,到时候我就装作怒气冲冲,再多带几个人!”
陆云逸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杯一杯地喝着,很快两坛酒就被他们一饮而尽,
桌上的三道小菜也被吃得精光。
刘黑鹰此刻只觉得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站起身来:
“云儿哥,我再去拿两坛酒,你还要吃什么菜?”
陆云逸脸色也浮现出了一丝醉酒的红润,他摇了摇脑袋,只觉得头颅昏沉:
“今日便算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应天。”
“那你呢。”
“我?当然是看军报文书啊,早些看完早些安生,
对了,明日我还要去到大将军府上感谢一番,
顺便打探一下封赏和锦衣卫的事,你早些回来,买一些礼品。”
话音落下,陆云逸顿时皱起眉头,猛地摇了起来:
“不行不行,还是我自己去买吧,到时也看看跟踪之人。”
“封赏,锦衣卫?”刘黑鹰面露疑惑。
陆云逸出言解释:
“封赏像张玉那般四处封才正常,哪能上下级分到一个卫所中,那不成了土皇帝了嘛,
再者,为何锦衣卫穷追不舍,总不能是为了扣缴获这点事吧,
我总觉得有些隐情,还是旁敲侧击一番为好。”
如此一说,刘黑应变不再强求,连忙收拾碗筷:
“那云儿哥你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去吧。”
待到刘黑鹰走后,军帐安静下来,
陆云逸走到一侧洗了把脸,行至桌案后坐下,
从抽屉中拿出纸笔,目光沉凝缓缓书写。
陆云逸还是第一次书写家书,
所以写得尤为慢,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写完四封家书,
父亲母亲婉怡秋荷一人一封,做完这一切,
陆云逸长舒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觉得酒劲上涌,头脑有些昏昏沉沉,
他便站起身,再次洗了把脸,
而后来到最中央的长桌上,拿出洪武二十年的西南军报仔细查看。
....
天边初露曙光,柔和的阳光斑驳地洒在营地上,
照亮了略显混乱食物残渣遍地都是的营寨。
陆云逸靠坐在军帐座椅上,身着常服,眉头紧皱,
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这份军报,不禁陷入深思...
自洪武二十年以来,军报上所记载的麓川军队其精锐程度上升了不止一筹,
从最初的节节败退到后来的有来有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甚至在一些正面战场上都有了胜绩。
这无不在说明,那位思伦法对于军队的掌控力越来越强,
朝廷挑在这个时候动兵,可谓是恰到好处,
若是再给思伦法一些时日,说不得就是西南心腹大患,要如北元一般举国之力讨伐。
这时,军帐内的光线逐渐明亮起来,
一缕阳光穿透帐篷的缝隙,不偏不倚地打在文书上。
陆云逸愣住了,猛地抬头,
当他透过军帐缝隙看到那有些深蓝色的天空时,不由得脸色古怪。
天怎么又亮了?
陆云逸将手中军报放下环视四周,
地上散落着无数废弃纸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墨点,
正中央的四方长桌上堆满了各式文书,地图用红绳捆扎随意散落...
而在他自己抄录的文书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略显潦草...
陆云逸瞪大眼睛,用力抓了抓头发,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原本还打算好好休息,没想到这么快就一夜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阵阵眩晕感传来,
他连忙拿手撑住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陆云逸心中感叹,幸亏不好女色,
否则被早早掏空了身体,说不得就会猝死在这儿。
陆云逸一边调侃,一边收拾军帐,
不到一刻钟,地上的纸团都被他清扫干净,桌上的文书也被合拢重新归置,
到了此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从桌上拿起四封信件,走出军帐!
扑面而来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使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了刹那间的失明。
“大人!”
守候在军帐入口的两名亲卫面露恭敬,将陆云逸从舒适中唤醒。
陆云逸笑了一声,而后将书信递了过去:
“将这四封信交给军需官,同今日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