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书一并寄出。”
“是!”
亲卫接过书信面露恭敬,
而陆云逸则是带上换洗衣物去沐浴洗漱。
等他回来,天色已然大亮,
睡醒的刘黑鹰换上了一身常服等在军帐入口,享受着太阳沐浴,面露享受。
见他走过来,刘黑鹰连忙露出笑容跑了过来,而后马上愣住了,指着陆云逸的脸:
“云儿哥,你昨晚又没睡?”
“你怎么知道?”
“你的黑眼圈都要比我的要黑了...”刘黑鹰小声嘀咕。
陆云逸将眸子投了过去,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黑眼圈在何处。
这时,又有六名身穿常服的军卒走了过来,恭敬叫了一声大人。
陆云逸看向刘黑鹰:
“带这么多人去,可莫要惹出乱子,纠缠一二就算了,
若是你被京兆府衙门抓了,我可不会去赎你。”
“放心吧云儿哥,我有分寸,现在城门要开了,要不咱们一起走?”
陆云逸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还要去城内买一些礼物,便轻轻点点头:
“那走吧...”
“好嘞!”
不多时,陆云逸与刘黑鹰还有十余名军卒渡河来到了应天城门口,
此刻城门已经大开,百姓们在此缓缓排队入城,
城门口有诸多小商贩,此刻尤为热闹。
陆云逸表情如常,扫视四周,很快他便发现了有几人将眸子投了过来。
这时刘黑鹰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
“云儿哥,右边等活的力夫中有两个熟面孔,上次就见过。”
陆云逸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查看,几乎刹那间就将那二人找了出来,
而后将他们的脸庞记住,轻轻点了点头:
“入城吧,昨日出了风头,今日小心一些。”
很快,几人排队入城,原本有些喧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
来到城内,陆云逸刹那间便觉得有一道隐晦的目光投了过来,迅速搜查,
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卖米糕的摊贩上,
那掌柜四十岁左右,两鬓有些斑白,个子不高,
此刻正在俯身擦着台面,台面被他擦得很干净。
陆云逸眉头一挑,眼中闪过疑惑,侧过身子低声问道:
“右手方向第六个卖米糕的摊贩,上一次你来时他在吗?”
刘黑鹰一愣,视线抬高装作看向天空,
很快将那摊贩收于眼底,心中不停思索,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在,上次我与李武在这里分别时,那摊贩也在擦台面。”
“傍晚?”
“对,城门要关了。”
陆云逸冷哼一声,眼中多了几分阴冷:
“什么米糕能从早卖到晚?他是锦衣卫。”
“什么?”
刘黑鹰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吃惊,用余光仔细打量着那摊贩,左思右想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陆云逸解释道:
“如今城门已经开了许久,百姓们都已入城,
他还在那里擦台面,做的什么生意?
米糕不扛饿,大多用作早点,到傍晚来往城门的大多都是百姓,
他旁边就是卖馒头包子的摊贩,他的米糕卖给谁?”
刘黑鹰瞪大眼睛,猛然察觉到了不对,
而且他也意识到了为何自己无法察觉。
因为...他是富贵人家,米糕贵不贵扛不扛饿他根本不需要在乎,想吃便买就是了。
也因此忽视了傍晚往来城门的大多都是百姓,
百姓拮据,能省一分是一分,不舍得吃这些东西。
“刚刚我们进来时,他先看你,而又看我,
当我看过去时,他又迅速将眸子挪开假装擦台面,伪装精湛但演技拙劣。
锦衣卫的本领不能低估,想要在闹市中发现异常,要设身处地地站在百姓眼中去看。”
刘黑鹰面露恍然,连连点头:
“云儿哥我记住了。”
陆云逸继续说道:
“那人虽然故意佝偻身体驼着背,但其肩膀宽阔,说明其并不是整日佝着身体,
他保持擦拭台面的动作已经许久还不见起身,说明其腰肢有力,远远不像如今这副弱不禁风。”
刘黑鹰想要将眸子挪动过去细细打量,但陆云逸却拍了拍他的肚子:
“好了,别看了,再看要被发现端倪了,快些走吧。”
刘黑鹰有些失望,不禁拍了拍肚子:
“云儿哥,我走啦。”
“去吧去吧。”
很快刘黑鹰带着六名军卒去往中城牙行。
而陆云逸则带着另外六名军卒在城内兜兜转转,
最后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才在一家古玩店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到了一匹战马摆件,据说出自宋代。
此等古物陆云逸自然是看不出真假,但他有法子,
他将正三品昭勇将军的腰牌亮了出来,还扬言若是假的,就砸了他这店。
那店家才不情不愿地给他换了一个真摆件,同样一千两。
陆云逸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