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找不到一个合适婆家,难免有些不像话,
所以...本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信件给你。”
“呃....这....我....这个..那个...那个...”
陆云逸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何时好,
想了片刻,陆云逸略显尴尬地开口:
“申国公,卑职早已娶亲...您是知道的。”
申国公邓镇也是面露无奈,轻叹一声:
“此事虽然本公今日才与你提起,
但在京中已经有些风波,各家大户大多知道了此事,
我那侄女平日里甚是温婉,但她的几个玩伴却甚是泼辣,放出话去,若是谁敢抢夫婿,就打死谁。
小孩子不知分寸,一些事情说出去便当作玩笑话了,
但她们的玩伴身份不一般,他们的父辈都是与本公差不多的人...
所以这么一来二去,总有人当真,
云逸啊,这些日子,无人与你求亲吧。”
陆云逸更为错愕,面容呆滞...
我就说嘛!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怎么会没人做媒!!!
起先他还以为是在京中无意间搅入文武之争,致使两边都不讨好,
为此他还自我安慰,少一些莺莺燕燕也好,能专心打仗。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收起思绪,轻轻点头:
“回禀申国公,的确没有。”
邓镇摇了摇头,笑道:
“别的将领到了京城,是四处拜访,恨不得住在上官家中,
可你倒好,整日窝在军营里,离京时才去见上那么一面,自然无人与你说亲。”
陆云逸此刻觉得,申国公邓镇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分明是被人占了位置,却将锅甩到他头上。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就在这时,开饭的锣声响起,伴随着诸多军卒开饭的喊声...
原本略显安静的甲板上顿时变得喧闹,
申国公邓镇也不再犹豫,一把将那信封拍在他怀中,果断道:
“不管如何,信本公是送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但很快顿住脚步,回头快速说了一句:
“我那侄女长得国色天香,为人甚好!”
陆云逸定在原地,怔怔看着手里的信件,满脸古怪,
若陆云逸没有记错,邓镇的夫人是李善长的外孙女,
这一层亲戚也直接导致了邓镇被李善长一事牵连。
而他这个侄女,有没有被杀他不知道。
只是,陆云逸再一次觉得,洪武朝实在是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沾亲带故,
若是他与这什么侄女勾搭上了,洪武二十三年不会就要被砍头吧。
陆云逸忽然觉得头皮发痒,背后似是有冰冷的蛇在爬,让他汗毛倒数。
“云儿哥,你在这里做甚?快来吃饭啊。”
刘黑鹰从船舱中跑了出来,手中还端着饭碗,碗里还有着桂花糕。
他一眼便见到了陆云逸手中的信件,一边夹着筷子,一边问道:
“云儿哥,这是谁的信件?”
“别管。”
陆云逸丢下一句话,便迈动步子返回船舱,刘黑鹰连忙跟了上去。
船舱内,陆云逸看着桌上的饭食,没有胃口,
倒是一直盯着放在桌上的信件,抓耳挠腮。
坐在对面的刘黑鹰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再吃了,
而是将房门紧闭,脸色凝重:
“云儿哥,是出事了吗?”
陆云逸陡然觉得船舱内气氛凝重无比,便瞥了他一眼:
“吃你的吧,能有什么事。”
船舱内气氛陡然一松,刘黑鹰白眼一翻,
“害,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呢。”
陆云逸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信件拆开看看,
他将烛火拿了过来,对着那信件的封蜡轻轻炙烤,
而后又抽出了腿间匕首,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拆开,
看得刘黑鹰目不转睛,飞速咀嚼的嘴也一点点慢了下来。
陆云逸瞥了他一眼,身体一侧,便将信件拿到一旁躲开,
可就在这时,从中掉出一件事物,
让刘黑鹰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我草!!”
陆云逸低头看去,也发出了一声我愺!
只见一片被精心压制的芍药花瓣静静躺在地上,
花瓣薄如蝉翼,边缘微微卷曲,颜色鲜艳,纹理清晰可辨,依稀能见到其原本的模样。
“芍药!”
刘黑鹰对此可太熟悉了,
芍药花常被用作爱情的象征,其美丽和芬芳常常与女子的柔情魅力相提并论,所以常常被用来求爱。
他还送过不少。
霎时间,刘黑鹰饭也不吃了,连忙扶着凳子噶等噶等地挪了过来。
“云儿哥,谁的信啊!”
“呃...”陆云逸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坦言道:
“一个朋友。”
刘黑鹰脸色古怪,弯下腰将那芍药花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阴阳怪气:
“云儿哥,你深藏不露啊,整日待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