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这般,
但你与黑鹰所做之事万万不得向外透露,
那些人手段狠辣,若是将河州的事闹得尽人皆知,我怕你们会有危险。”
陆云逸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过了许久,他又犹豫着开口:
“景隆,是否有些过虑了,他们怎么知道咱们要来君山岛,还能提前安排人在岛上。”
李景隆目光深邃,视线瞥了一眼大殿中的诸人,脸色阴霾,声音空洞:
“逃出来那么多叛军,谁知道他们在哪,这里三十那里三十,咱们还能去哪?总能碰上!”
李景隆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些大人物行事神鬼莫测,咱们还是不要想了。
河州走私的信件已经送出去了,等回到岸上本公再送一封,
将今日发生之事与你我的猜测告知陛下,让陛下为我们做主。”
此时此刻,陆云逸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荒唐,
经李景隆这么一说,他觉得牵扯出走私案背后之人也有可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红衣和尚看的是他,背后之人定然是俞通渊!
可现在...怎么莫名其妙扯到走私案上去了?
那真凶岂不是逍遥法外?
...
偏殿,方安文已经来到了申国公与徐司马面前,脸色有些严肃,心里沉甸甸的。
申国公邓镇沉声发问:
“本公且问你,叛逃之人一共多少人?”
方安文脸色来回变换,额头浸出一丝冷汗,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他微微抬头,迎上了两只锋锐无情的眸子,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
缓了许久,他才沉声开口:
“回禀申国公,叛逃之人一共七百五十人,如今已经抓回将近五百...”
此话一出,偏殿内似是刮起了一丝无形冷风,
邓镇与申国公的眸子都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心中更是对今日之事有了定夺。
就是蓄意谋杀,并且是广撒网!
等了许久没有声音传来,方安文心中惊惧,想要解释一二,
但还不等他开口,申国公邓镇便摆了摆手:
“下去吧。”
不知为何,方安文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辩解,但现在却不给他机会。
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上官要饶了他,反而可能会更加严厉地惩处...
方安文脸色来回变幻,最后还是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他离开,二人脸上的凝重还是没有丝毫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邓镇发出了一声感慨: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朝堂斗争的凶险。
巧合?这世上没有巧合!”
邓镇的目光有些森然,一旁的徐司马亦是如此,
只听他沉声开口,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你觉得是谁?”
邓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里是岳州水师,水军那帮人脱不了干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徐司马忽然想到了什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俞通渊还与陆云逸有一些过节,认为是陆云逸坏了他的好事,
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郭老四封爵都那般难,他算哪跟葱?
对了,上一次封赏他就上下撺掇,打压未果,这一次是要下杀手?”
邓镇脸色古怪:“走私之事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赵庸手里控制着崇明出海口,垃圾船走私他若是不知道,那才是有鬼!”
徐司马目光阴寒:
“他们拿朝廷当什么?出气筒吗?乱臣贼子真是该杀。
是不是他们所为,查一查那些叛军的家人,看看他们被谁庇护,又被转移到了哪里。”
邓镇脸色平静,缓缓摇头:
“查什么?查尸首吗?”
徐司马陷入沉默,双手叉腰来回踱步,心中愤怒不言而喻。
邓镇叹了口气:
“行了,这事就让朝廷来查吧,岳州水师与岳州府衙都脱不了干系,
咱们别掺和此事,好好运兵。”
“有道理..”
....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渐入黑暗,
硕大的运兵船在天黑之际缓缓开向岳州港,
而君山岛上的所有百姓由船舶运输,而后由岳州衙门审问,确认无误后再行离开。
陆云逸一行人回到船上,值得庆幸的是,运兵船就是他们所乘坐的那一艘。
此刻的甲板上已经摆放好了将近二十门大炮,黝黑的炮口朝外,军卒在那里静静守候,手拿引信。
陆云逸安顿好军卒便返回房间,
刘黑鹰紧接着跟了上来,军中的一些将领也挤了过来,面露关切。
陆云逸洗了把脸,湿漉漉地看向在场众人,随意摆了摆手:
“聚在这里做甚,散了散了,本官没有大碍。”
陆云逸的脑袋左右摇晃,很快便在后方找到了陈景义,笑着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