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一侧,有散落的简易甲胄,还有两把生锈长刀,
相比于先前的探路兵,这里的甲胄又精良了少许,能看到护臂上的铁片。
陆云逸迅速调整呼吸,身体猛地紧绷,翻了上去。
他一手抓着房檐,将身体轻轻放下,落在房间门口,
昏黄的烛火下映衬出了一道高大人影。
陆云逸静静站立,从左腿又抓出了一把匕首,眼神平静,就这么轻轻一推。
略显滞涩的“吱呀”声响了起来,房门打开。
陆云逸眼神释放出锐利,身形一闪,刹那间冲了进去!
进入屋内,三人的眸子投了过来,露出了刹那间的呆滞,似是无法反映。
但陆云逸早有准备,没有犹豫,双手如同闪电般挥动,
两把锋利匕首在昏暗烛光下划出耀眼寒芒,
声如雷鸣,激射而出。
空气仿佛刹那间凝固,
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如同重锤击打在钢铁之上!
两把匕首精准无误地钉入那两名麓川兵的脖颈。
狞笑戛然而止,凝固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他们试图挣扎,但鲜血的喷溅让他们的力气不断流逝,
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
鲜血染红衣襟,也染红了简陋地面与床榻。
妇人目睹这一幕,满脸的不敢置信与震惊,
她的双眼圆睁,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发出尖叫,
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她颤抖着身体,目光在陆云逸和那两名麓川兵之间来回游移,
眼中既有恐惧也有感激,还有一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而陆云逸在甩出匕首后没有丝毫停顿,
身形如同猎豹般迅猛,径直扑向那名妇人,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
距离拉近,陆云逸也终于能看清妇人的相貌,
三十余岁的年纪,有些清秀,脸色不似身上那般白皙,有些黝黑。
眼睛倒是很大,此刻充满惊恐,发出呜咽。
在村落中,这已经是顶好的相貌。
“我乃大理府军卒,不要出声!”
妇人一愣,惊恐还未消散,便涌上了急切,连连点头,
眼神中刹那间就蒙上了水雾,豆大的眼泪从一侧滑落...
陆云逸将趴在她身上的那名麓川兵拉开,鲜血已经染红了床榻。
直到此刻,鲜血的黏稠才使得妇人反应过来,
眼中闪过浓浓的恐惧,不禁又向墙角缩了缩。
陆云逸从一侧衣柜中拿出一件干净衣物丢了过去,
“你先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妇人呆滞了片刻,似是有些不相信...又将身体缩了缩。
陆云逸则去将二人脖颈间的匕首拔了下来,
在他们身上随意抹了抹,擦干血迹。
见此情景,妇人连忙下床,站在一旁。
陆云逸回头看去,见她还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们此行是来清缴这些麓川兵,
你说得越多,成功的机会越大,听得懂吗?”
妇人连连点头,将捂在嘴上的手拿了下来,嘴唇还有些颤抖,
“多...多...多谢军爷搭救,还请...救救我的丈夫,他被抓走了...”
声音有些颤抖,妇人似是想起了什么,
忙不迭地掀开床榻,从中掏出一物递了过来,脸上带着哀求,甚至跪了下来。
“军爷...这个给你,帮帮我...救救我的丈夫。”
陆云逸定睛一看,眼睛眯了起来,
是一张折叠的宝钞,五钱。
宝钞的纸质略显粗糙,边缘因长期折叠而微微磨损,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霜的沧桑感。
它静静地躺在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上,
面值不大,却承载着妇人此刻全部的乞求,也应当是他们的全部余钱。
今夜,陆云逸心中第一次出现波澜,眼中闪过丝丝复杂,
在身上摸了摸,有些泄气的垂下手,他没带钱。
他上前一步,抓住妇人的手掌,将其攥了起来,而后将妇人拉到一旁的陈旧木椅坐下,
“钱你拿着,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此事顺利期缴后,本将会安排你们去到大理城中。”
妇人连连点头...
妇人的呢喃与陆云逸的发问时而响起,
过了大概一刻钟,屋内的声音平歇下来,多了几丝呜咽。
妇人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
轻轻哭了起来,嘴唇紧抿,面露哀伤。
“多谢...将军。”
“穿好衣服,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在屋中,
柴火垛、地窖、鸡窝都行,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等结束后我会派人来找你,听明白了吗?”陆云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
妇人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感激:
“多谢将军...民女无以为报。”
“莫说这些,快走吧。”
陆云逸闪身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