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他的亲卫,定然能问出些什么。”
思元亨身体挣扎起来,努力抬起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不多时,一名手拿册子的军卒走了进来,静静站定,沉声道:
“大人吩咐了,在你的亲卫没有交代之前,你还有交代的机会。”
思元亨脸色来回变幻,呼吸一点点急促...
....
军帐外,李景隆挠了挠头,满脸茫然:
“咱们哪还有亲卫啊,那些人都流血流死了。”
陆云逸‘嘘’了一声,
招过了在军帐入口停留的另一名军卒,
“巩先之,过一刻钟你去将叫方文皓出来,就说其他亲卫已经交代了。”
“是,大人!”巩先之身形一板,压低声音。
直到此时,李景隆有些明白了,
连忙将陆云逸拉到一旁,眼睛亮亮的,小声说道:
“这是诓骗之法?”
陆云逸笑着点了点头,
给他讲解起囚徒困境之说,听得李景隆连连点头。
军帐内,思元亨此刻无比纠结,
他悄悄看向那站在一旁的军卒,心中复杂无比,
他原本是不想活了,但一听到这些人是大明京城来的,
他心中又生出了一丝期待,
就算是死,也要留个完整之身去死,否则不成了无根之人了?
但关于麓川兵马的调动以及他的身份还有所知道的事情,他又不想说...
以至于他此刻纠结万分,
即便是西南,十二月的夜晚也有几分清冷,军帐内不是那么暖和,
但思元亨却感觉度日如年,
身上燥热无比,甚至头皮都在微微发痒。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眼中布满血丝,
额头出现了一丝冷汗,呼吸一点点急促,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军帐的帘幕忽然被掀开,
探进来一个脑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出来吧,有一名亲卫交代了。”
思元亨眼睛猛地瞪大,身体忽然挣扎起来,脸上露出悲痛,
他想要死,那些亲卫可不是如他一般,谁又讨厌活着呢?
脚步声一点点远去,
思元亨面露痛苦,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丝渴望,他也想活着啊。
他想要将病治好,现在时间还短,说不得有得治,若是再拖一拖...
想到这,思元亨猛地大叫起来:
“我说我说!!别走!!!”
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声音传到了军帐外,
听到这个声音的陆云逸面露轻松,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旁的李景隆不禁张大嘴巴,面露震惊,一路行来都是他没见过的玩意!!
一刻钟之后,方文皓拿着充满记录的文书小跑了出来,
“大人,这是思元亨的交代。”
陆云逸结果查看,李景隆再次歪着脑袋,一并查看。
二人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心中有些荒唐。
思元亨是麓川前线总督罕拔的亲卫,
而后外放领兵,在景东与大明军卒山地作战,
再后来吃了败仗,又重新去做亲卫。
在麓川功伐一事上与罕拔有了分歧,
思元亨觉得应该继续在景东与明军消耗,
通过对土司之人的杀伤,引起云南境内土司之人的不满,
还可以内外勾结,从而引起境内土司人反叛,到那时才是麓川大举进攻的时候。
而罕拔与思伦法则坚定地要打大理!
所以,思元亨被发配到大理将功赎罪,
并且带杂兵故作迷阵,引大明相信麓川就是为了攻打景东。
同时也是罕拔见他忠心,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只要在大理有所建树,日后未尝没有重新领兵的机会。
看完这份文书,陆云逸与李景隆对视一眼,心中惊喜万分。
这下捡到宝贝了。
虽然京军所属被留在大理驻防,
但对于思伦法进攻何处,还处于猜测阶段,大理只是可能极大而已。
如今这份文书,倒是印证了猜测!
“云逸啊,这....这能信吗?万一是他故布疑阵该怎么办?”
李景隆有些怀疑,如此关键情报讯息,就这么得到了?
陆云逸脸色平静,心中已经认定此情报为真,
在他记忆中,思伦法就是与大明在大理决一死战。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凝重地点了点头,看了看时辰:
“距离战事结束不过四个时辰,那些亲卫应当还在大理境内,
这样,派人出去抓几个逃几个回来,搞清楚思元亨与罕拔的分歧是什么!”
李景隆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连连点头!
“对对对,现在就派人出去。”
二人快步离开,一边走,李景隆越是兴奋,有些激动地说道:
“云逸,这可是大功啊!!!”
陆云逸也有些激动,
一旦确认了敌军的主攻方向,这场战事算是赢了一大半了。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