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赌斗?”
听闻此言,沐英笑了起来,
将赌斗之事大概说了出来,惹得在场之人脸色古怪。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功勋老将,
行军打仗十余年,主持的都是兵部与骑兵的法子,
如今这陆云逸说以后火器大行其道,他们有些不相信。
倒是军中徐司马,脸色凝重起来,
他在中军都督府当差,知道一些机密要事,
如今大明南直隶,也就是京畿之地附近的卫所,
大多都已经装配火器,并且作为重要的对敌手段,
就连工坊中,都有数十种新式火器在同时钻研。
想到这,徐司马轻笑一声,心中无声自语:
“这小子眼光倒是毒辣,陛下定然喜欢。”
他已经决定,回京后将此事告知陛下。
正想着,沐英说起了云龙州与大理府之间的战事,
“对于火器的威力以及运用,尔等不要低估啊,
此次战事中,景隆带着徐增寿与郭铨,一举歼敌两百余,
所用仅仅是防守火枪队百人,追击火枪队百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露怪异,脸色凝重起来,
都是行军打仗之人,自然知道此等斩获意味着什么。
沐英继续说道:
“虽然那些麓川兵不堪大用,但乌合之众尚有几分余威,
能让景隆子恭这些不通军事之人做到斩敌立功,火器的威力不在于战场杀敌,
而是不用再像以往那般整日练兵,经过厮杀才能得到精兵强将。”
申国公邓镇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在捕鱼儿海之,攻打北元太师哈剌章营寨时,
大将军便命那些草原人拿着石雷以及震天雷向前冲,
他们莫说是军伍之事,就连饭都吃不饱,
但靠着手中火器,给哈剌章营寨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若是没有他们前赴后继,想要啃下哈剌章营寨,还不知要多久。”
“此事本侯爷也听说了,在那之后,
本侯特地命工坊新制了一些火铳,准备对阵麓川之时使用,
只是不知效果如何,希望能有所斩获。”
沐英虽然如此说,但在场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他言语中的自信,
看来西南战事,这位沐侯爷要押宝火器了。
时间流逝,半个时辰后,
诸多军务以及布置被安排下去,一众将领相继离开。
最后大堂内只剩下了沐英、邓镇,以及徐司马。
直到这时,沐英又将文书拿出,递了过去:
“看看吧,那思伦法就是要攻打大理,而不是什么景东。”
沐英眼神闪烁,眸光中散发着危险气息,
对于思伦法攻打何处,他早有推测,
并且将精兵一直安放在楚雄,
不论景东以及大理哪里发生了战事,都能及时驰援。
如今这封文书,不仅印证了他的判断,
还印证了一直以来对于麓川思伦法的一些猜测。
景东厮杀,双方都是心照不宣,顺势而为。
邓镇以及徐司马完文书,脸色变得凝重,
徐司马率先发问:“文英啊,京军要去守大理?”
邓镇也是一脸凝重,京军所属虽然不到三万,
但大多都是直隶精兵,若是死得太多,回去可不好交代。
西平侯沐英轻轻点了点头:
“西南精锐如今都在楚雄与景东防守,
大理防务空虚,正是需要京军顶上的时候。”
徐司马显然也知道轻重,长长叹息一声:
“这思伦法怎么就不知安稳?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朝廷已经百般隐忍,
就这么在景东互相攻伐,做他的土皇帝岂不美哉,何至于擅起兵戈。”
说到这,沐英笑着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
“如今北元已尽数覆灭,思伦法是害怕了。”
“咱们大明腾出手来会收拾他吗?”
邓镇脸色有些古怪,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自问自答:
“当然会。”
“哈哈哈...”
一时间,正堂内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不多时,邓镇与徐司马匆匆离开,准备带兵前往大理驻防。
而沐英则在家中兜兜转转,不多时便来到了后花园,
此刻正值午时,花园凉亭内,
沐楚婷静静坐在那里,手拿一本古籍,脸色凝重地看着,
阳光自天空落下,沐浴在她身上,使得她的皮肤更显白皙。
脚步声响起,沐英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婷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沐楚婷略微凝重的眼神一点点消散,抬头看去,缓缓站起身:
“父亲。”
“坐坐坐,在家中还客气什么。”
沐英的心情看起来极好,径直坐在了石椅上,拿起桌上一些干果丢到嘴里。
“父亲今日为何这般高兴?莫非是徐伯伯来的缘故?”沐楚婷抿嘴发问。
沐英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