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的甲胄在身上散发着阴森寒芒,
如同黑夜中的幽灵,静静屹立。
在其身后是所携带的备马,他们身上就臃肿许多,
带着各式军资以及粮草军械,
此刻有些不满地打着响鼻,不停刨动蹄子。
五千余人静静屹立,周围不少将领感受到了一股战场肃杀,
尤其是他们身上的敢战意气,似是直冲云霄!
陆云逸处在军队之前,手持喇叭静静屹立,
见人都到齐,他拿着喇叭发出大喊:
“西南战事已经到了危难之际,
麓川这等野蛮人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家门口。
我们的身后,是无数大明子民的安居乐业,是世代耕耘的田野,
是孩子们无邪的笑容,亦是我等要誓死守护之地。
我等都是北人,从北到南一路行来,大明之大难以估量。
或许你们在心中会想,西南的战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本将想要告诉你们,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是最愚蠢的做法。
今日家中来了强盗,
若是不齐心协力将其赶走,总有一天会鸠占鹊巢。
西南战事打不好,北疆那些草原残余也会有所妄动,
到时候遭灾的还是咱们,
先贤曾言,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今日西南战事打得漂亮,明日四方诸国都会心生忌惮,
他们胆子很小,不敢来侵犯我大明疆域。
大明疆域虽大,但没有一寸是多余,
以战求和则无战!
谁敢来,我们就杀了他!
现在,麓川人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充斥着战意的声音在军寨内响起,
漆黑的世界似乎变得血红,充斥着杀意。
冷风呼啸而过,带走了夜色凄凉,燃起了熊熊战意,
就连身旁那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将领们也眉头紧皱,也觉得此话十分有道理。
都督冯诚脸色严肃,此言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大明对外用兵,只要能赢,就会少许多战事,会让四方之人忌惮,
但朝廷上一些人不懂这个道理,
只想着止兵休战,休养生息。
可真到了那一日,大明手中没有了长刀,四方诸国还能任尔休养生息?
陆云逸的声音低沉起来:
“战场之上,生死无常,
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珍惜活着的每一刻,
本将希望你们在对敌时全力以赴,拿出全部心神,可莫要死在敌军手中!
到时得胜归来,朝廷重重有赏!
若死在外边也不用怕,本将会庇护你们的妻儿老小,让他们衣食无忧!
都是大明敢战之士,本将会禀明朝廷,
将尔等的名字记录在英魂碑之上,世代享受大明香火供奉!”
陆云逸长刀抽出,高高举起,锐利的寒芒直冲天穹!
“侵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随着长刀的高举,
军营内的士气瞬间被点燃,如同野火燎原,不可遏制。
军卒们胸膛挺得笔直,眼中闪烁着坚毅,
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单独个体,
而是汇聚成了一股不可战胜的洪流。
士气高涨,足以震撼整个云龙州的喊声出现。
“侵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一遍,两遍,三遍……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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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躲在云龙州内的诸多麓川暗探猛地抬起头,
看向西侧的黑夜,满脸震撼,眼中还有着一丝畏惧。
周遭的军卒以及将领感受到这股滔天战意,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几分呆滞。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北征精锐,恐怖如斯。
在这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中,大明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陆云逸身居阵前,大手一挥,英俊的脸庞上出现畅快:
“杀敌!”
云龙州西城门大开,京军所属前军斥候部在黑夜中浩浩荡荡,离城而去!
...
翌日清晨,山林间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
雾气在晨光中缓缓流动,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为这静谧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幽静。
雾气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些黑影若隐若现,
阳光照射而下,穿透雾气,
照在了前军斥候部军卒漆黑坚毅的脸庞上,
每位斥候都骑着高头大马,
这些战马毛色油亮,肌肉隆起,踏着轻盈步伐,
在雾气中的山林小路上穿梭,小心翼翼。
马背上的军卒们,手持长刀,
刀尖偶尔在雾气中一闪而过,划出一片清明。
随着雾气逐渐散去,前军斥候部军卒从雾气中显现,
他们的身形变得清晰,
黑甲在晨光下反射出淡淡光辉,长刀在阳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