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婷儿不能做,
多看一些,也多体恤一番民间疾苦,只是婷儿不知...该如何做。
夫君,您能告诉我吗?”
陆云逸神情没有丝毫波澜,淡淡开口:
“平息战事以养政,国富民强方可期。”
“大明新立,精力都放在外敌之上,只有消灭了外敌,才有机会休养生息。
否则一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
不仅是朝廷受不了,百姓也受不了。”
听到此言,沐楚婷面露思索:
“不能慢慢来吗?”
“不能。”陆云逸斩钉截铁。
“纵观史书,国朝新立之时是最容易做事的时候,
若此时做不成,后继者想要做成,难如登天。
就如夫所讲的孝武皇帝,
高祖没有将匈奴平定,武帝只好耗尽国力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落了个穷兵黩武的下场。
事实上,此等结果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
大多时,都是无疾而终,或者黯然失败,外敌依在,无法根除。”
说到这,陆云逸发出一声叹息,沉声开口:
“养济院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仅仅是能活着罢了,
那些女子有如此遭遇,原本阖家美满现在变成了如此模样,
她们若是不疯还算是好的。
给他们找一个夫婿,也算是好归宿。”
一旁的沐楚婷将脑袋转了过来,怔怔地看着夫君,
眼中的悲伤一点点化为柔和,慢慢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夫君,您真是心善。”
“先前婷儿还有些不理解为何夫君执意来此,现在婷儿懂了。”
“婷儿回去后会将此事告诉哥哥与弟弟,让他们军中的军卒尽力而为。”
陆云逸轻轻点了点头,此举倒是很适合混淆视听,算是意外收获。
不多时,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养济院门口,
马车帘幕被掀开,冯云方的脑袋探了进来,
“大人,到了。”
陆云逸轻轻点了点头,率先起身走了下去,
当脚踏实地后,他伸出手迎接沐楚婷,
同时打量着四周。
养济院位于白水街最深处,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
门口的牌坊有些破败萧瑟,
街道两侧都没有什么建筑,倒是显得尤为荒凉。
此刻,养济院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吏员,
身穿一身有些破旧的浅蓝色袍子,
面黄肌瘦,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在他身后,是一些同样大差不差的吏员。
陆云逸打量一圈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发现他们大多面黄肌瘦,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那他真要与耿军昌说道说道。
见二人站定,那为首的中年吏员上前一步,
腿脚似是有些不灵活,来到近前后微微躬身:
“小人养济院院首尹浩然拜见大人!不知大人乃何人?”
他此刻显得惴惴不安,抬起的手掌都有些颤抖,
他茫然不知眼前之人的身份,
但看这绵延不绝的护卫军卒,也知道此人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随着他的叩拜,其身后的一众吏员索性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向前看。
陆云逸使了个眼色,冯云方就上前一步,
将身份文牒以及官职印信递了过去。
尹浩然有些诧异的接过,视线隐晦的在那为首的年轻大人身上打量,
在他印象中,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客气的大人。
以往的大人前来,可从来不会拿出什么身份文牒以及印信,
只会一通责骂,没什么好脸色。
如此情景也让尹浩然一颗悬着的心松了松,
至少看这副架势,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打开文书一看,尹浩然不禁又屏住了呼吸,
怔怔地看着上方的文字,有些不敢相信,
三品的大人?如此年轻?
他颤颤巍巍的将文书以及印信递了回去,腿脚有些发软,颤声声问道:
“不知陆大人所来何事?”
陆云逸沉声开口:
“前些日子大理府可曾在养济院安置一些遭灾的女子?”
此言一出,尹浩然眼睛微微瞪大,顿时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那占据整个街道的军卒,说话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大人,那些女子乃受战争之苦,不可再受军营之苦了啊。”
冯云方在一旁喝道:
“大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有没有!”
尹浩然重重点了点头:“有!”
陆云逸神情有些舒缓,问道:
“可有一名为春娘的女子?”
尹浩然猛地愣住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怔怔地看着陆云逸,
“您...您是那位陆将军?”
“春娘...整日念叨着您,说您要给她找回丈夫。”
尹浩然的声音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