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打少,
但这些日子阿琚苗等一干将领已经被明军的诸多战法里挑外撅,
整个营寨都像是在被明军遛狗,
声东击西、围魏救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道伐虢,等等以往诸多只是听过的明军兵法,这段时间内他都有所见到。
眼前这....
阿琚苗首先想到了昨夜所看兵法中记载的[诈降计]以及[苦肉计]....
“大人,这明人在搞什么鬼?”
身旁的副将凑了过来,同样眉头紧皱,眼中惊疑不定。
“我怎么知道。”
阿琚苗翻了个白眼,瞥了他一眼,而后在副将身上来回打量,说道:
“派十人去看看。”
“是。”
很快十余人快速奔向明军,不多时,
在所有人的诧异中,明军的十余人居然跟随同僚返回了队伍,
阿琚苗瞪大眼睛,看向此刻距离他不过三丈的明军!
黑色的甲胄,明军制式长刀,草原高头大马,
还有那身上一股谁也不服的精神头,尤其是眼神扫视中无意露出来的一丝轻蔑,
让阿琚苗务必确认,眼前之人就是明人!
“我乃前军斥候部陆将军麾下总旗秦仲文,
奉陆将军之命,前来会一会暹罗的诸位大人。”
嘹亮的声音自前方响起,阿琚苗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肃杀,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到了第一次与明军交手,那时候充满轻视,
以至于被明军击溃,其中将领消失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看来,的确是落到了明人手中,
并且...从他口中得知了他们暹罗人的身份。
阿琚苗用力抿了抿嘴,不论是对待故元,还是对待大明,
他心中都有一份畏惧,更何况是普通军卒。
正如他心中所想,原本萎靡的士气变得更加萎靡,
原本就不那么整齐的战阵出现了一丝丝扰动,
一些聪明的暹罗人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不免心生畏惧。
深吸了一口气,阿琚苗发出一声大喝:
“不过十余人就敢来到敌军战阵,不怕本将斩了你?”
秦仲文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脸色黝黑,身体强壮,此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阿琚苗,
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神情中带着一丝轻佻。
“陆将军来时说了,若我等十人死在这里,
陆将军定然会将尔等尽数屠灭,还会率领大军冲入暹罗,杀尔等十万人!”
说着,秦仲文耸了耸肩:
“若是阿琚苗将军觉得无妨,那尽管动手。”
“我的名字都知道?”
阿琚苗心中一惊,对于眼前这明人小将的话有所怀疑,
却没有怀疑他们敢死的决心。
昨日所看的兵书上,无不在说,
中原王朝不论是将领又或者文官,都在努力争夺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眼前这十人若是死在这里,定然青史留名了。
阿琚苗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
“要说什么就快点说。”
秦仲文轻轻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驾马上前,
在场的诸多暹罗人面露呆滞,
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了阿琚苗身前。
“站住!”
亲卫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举起长刀阻拦。
秦仲文对于脸上的刀锋毫不在意,
拿着胳膊随意拨弄,而后将文书递了过去。
“阿琚苗将军,还请尽快查看,陆将军在等着您。”
阿琚苗怔怔地看着眼前信件,有些狐疑地看向远处,
在战场的中间位置,又多了十余人,
显然他所说的陆将军就在其中。
阿琚苗想了想,将信件拿了过来,
不等打开查看,一旁的副将便出声催促:
“尔等还不走,在这里干什么?”
秦仲文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理会副将,而是直接看向阿琚苗:
“还请阿琚苗将军看信件。”
阿琚苗终究是在狐疑中打开了信件,
信上的文字不多,从头到尾大约两百余字,
但阿琚苗仔细看完后,
只觉得心神俱震,瞳孔却骤然收缩,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他连忙将脑袋低下,以隐藏自己的表情,
同时隐晦地看向四周,心中思绪发散,脑海不停地思索。
不多三息,他就在心中做出了决定,狠狠一咬牙,
猛地抬起头来,吩咐道:
“十人跟随本将前往。”
说着,阿琚苗便在所有人的愕然中,驾马走出了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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