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乱刀砍死!!”
岱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发出大喊:
“我愿降!”
但阿琚苗没有再说话,任由长刀砍下,长枪刺入,
直到这时,岱旺眼睛微微睁大,恍然醒悟,
暹罗不是暗子,而是当了墙头草。
.....
营寨之内,火把如昼,箭矢如雨。
熊熊的火势迅速蔓延,
吞噬着木质栅栏与帐篷,火光映照着军卒们茫然的脸庞,
发生了什么?
谁是敌军?
一行麓川军卒只能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焦煳与血腥气息,在一片混乱中被杀死!
在熊熊烈焰之中,麓川兵士们试图反击,
但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明军,
以及尤为起劲,士气正浓的暹罗兵,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营寨的栅栏在猛烈的冲击下如脆弱的枯枝般断裂,
外围的栅栏终于轰然倒塌!!
“将士们!!不要吝啬力气,将敌人都给我赶到江里去!!”
陆云逸的军令被原封不动地通过大喇叭,以及传令兵传到了整个营寨北方战线上。
浓烟滚滚而起,冲向天空,
将这片血腥的战场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麓川兵败如山倒,面对刀柄以及骑兵冲杀,他们被迫向礼杜江撤退。
他们惊恐万分,在慌乱中四处逃窜。
然而,前军斥候部的攻势如同汹涌的潮水,
一波接着一波,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群龙无首,各自为战,最后只能是一团乱麻。
许多麓川兵被驱赶到了礼杜江边,
他们眼里充满了恐惧,望着那波涛滚滚的江水,就像望着无底的深渊。
礼杜江畔,波光粼粼,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冷酷无情。
徐增寿身穿甲胄,冷漠的出现在队伍中,看着前方的敌军,
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发出大喊:
“火枪所属”
“九段击!!”
得益于竹筒预装填的提前应用,
一直未能施展的九段击终于出现在世人面前!
“齐射!”
“砰!砰!砰!”
伴随着火铳轰鸣,一排排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
划破宁静,精准击中目标。
麓川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瞬间乱作一团,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战友在瞬间化为了筛子,倒在地下。
他们尖叫着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这只是九段击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火枪兵们按照预定计划,轮番上阵,
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一阵轰鸣和硝烟弥漫。
手中火铳如同永不停歇一般,不断地向敌人倾泻子弹。
一波一波,不曾停止。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江边,
因为是白日,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恐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弥漫!
麓川兵跌入江中,挣扎着被湍急的水流吞噬,
在一次次齐射中,
麓川兵们被逼得不断后退,最后纷纷坠入江中。
江水被溅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落水者在江水中挣扎,
他们呼救被战场上的喧嚣淹没的无声无息。
......
不知过了多久,趴伏在地上躲避枪林弹雨的麓川军猛然发现,剧烈的声响终于平息。
他们颤颤巍巍探头查看,呼吸猛地崩住。
岸边所能站立者,寥寥无几。
密密麻麻的尸体分布在礼杜江上,随波而下....
九次齐射,每一次都像是死神的呼吸,带走了无数人。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火枪兵保持着专注和冷静,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准,没有犹豫和迟缓。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仿佛要将这股力量注入每一颗子弹中,
让它们在敌人的体内爆炸。
徐增寿以及郭铨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满脸唏嘘。
六段击到九段击,看似只增长了三段,
但火力的间隔已经变得寥寥无几,对敌杀伤所造成的效果也要远超以往。
粗略数去,被他们赶下礼杜江的麓川军卒,至少六千!
若是再加上死在枪下,将尸体留在岸边的麓川兵,
二人呼吸猛地急促,这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数字。
而他们,仅仅千余。
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军令就从身后响起,
“火枪兵,向南而行,前往安南营寨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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