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向着定边城疾驰而去。
他们的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峻的金属光泽,
每一块甲片都经过精心打造,轻便坚固。
既能抵御明军的箭矢,又能保证行动灵活。
长刀出鞘,寒光四射,
每一把都经过无数次锤炼,锋利无比。
当铁刃军接近城墙时,
思刃铁没有任何犹豫,发出一声大吼:
“弟兄们,今日我们试一试明军的胆量!”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道抓钩已经飞了出去,直直地冲入天空,
而后紧紧地扣在定边的城砖之上,发出喀拉一声轻响!
与此同时,后方的麓川兵已经展开了激射,箭矢标枪射出的频次更为紧密!
此举是为了掩护第一批铁刃军!
铁刃军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展开了攻势。
他们百余人身手矫健,双手戴着充满倒刺的手套,迅速攀爬,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
明军的箭雨如蝗虫般密集,但铁刃军却仿佛浑然不惧,
他们的甲胄在箭矢的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同战鼓,激励着每一位军卒!
一根绳索上有三名军卒,
最上方的军卒甲胄最厚,速度也最快,丝毫不吝啬体力,
他的作用就是给身后的二人阻拦箭雨,
给后方的军卒创造机会,让他们有体力登上城墙,展开厮杀!
而就在这时,沐晟将脑袋伸了出来,
发现了铁刃军的攻势,他回头发出大喊:
“滚木!礌石!给我砸下去!!”
不过十息!
攀爬到一半的铁刃军陡然发现头顶的天黑了,
作为先登军,此等情形他们再熟悉不过!
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猛地低下头,他处在最上方的位置,喊道:
“二弟,儿子,冲上去!!”
其身下的二人都与他有几分相似,
一人三十余岁,一人二十余岁!
尽管他们早就有所预料,
甚至对这一天没有丝毫意外,已经在心中规劝自己了无数次。
“先登军总是要死的。”
但现在,真正面临这一幕,他们还是忍不住地悲伤。
年轻人与中年人紧抿嘴唇,眼睛湿润,
死死抓住绳索,不让自己掉下去!
而最上方,也是最苍老的那名铁刃军,
此刻已经用力将脑袋抵在肩膀之下,同时将肩膀展开,用力驼着背!
脸上没有害怕,没有可惜,
只有一丝淡淡的释然,以及职责已尽的畅快。
厚重充满湿润的滚木落下,重重砸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脊柱断裂的清脆声音在整个南城墙的半空齐声响起!
十几根绳子之上,所有头兵都遭遇了此等事。
用力驼着的背再也无法直起,整个人像是被折叠了一般,挂在半空中,
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吐而出,滴落在下方抬头看来的军卒脸上。
或许是亲族,或许是朋友,又或许是兄弟。
总之,在这一刻,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手掌渐渐失去力气知觉,眼前的世界开始倒转模糊,身体掉落,重重摔在地上,就像是十几团蜷缩的烂肉。
“冲!”
思铁刃眸光闪烁,发出军令!
三人攀爬由此变成了二人攀爬,
军务也在这一刻完成了交替,最后的先登机会只能由最年轻之人完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时,一直摇摇晃晃,
行动缓慢的攻城塔终于抵达城下,
努力地撞在城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攻城塔抵达,思铁刃再也没有犹豫,
他手持长刀,身先士卒的登了上去!
行进间,他的视线瞥向了跟随而来的诸多弟兄,
平静的眼眸中终于出现了丝丝波动,很快收敛于无形!
攻城塔顶点的麓川军卒已经开始与城墙上的明军交锋,
弩箭长弓贴着脸颊齐射,即便是擦到一丝丝血肉,
也会将表面的皮肤划开,造成皮开肉绽的伤势,恐怖异常。
长刀挥砍之间,一道道伤口出现,更是可怕万分,
残肢断臂开始在高处掉落,
一同掉落的还有饮恨当场的军卒。
三座攻城塔,此刻就像是下雨一般,
不停地掉落着尸体,啪嗒啪嗒的,不能引起任何波澜!
只因,在此刻的战场上,死人才是永恒不变的基调。
在冲锋中而死,又或者在城头上而死,并没有区别。
唯有战胜者,死的才有价值。
城墙之上,源源不断的军卒涌向三座攻城塔,
他们手中的长刀已经换成了长枪,不时地捅刺而出!
每一次都能造成血花喷溅,尸体掉落,惨叫声连连!
终于,铁刃军的军卒终于抵达了最上方!
坚硬的甲胄与长刀总是与众不同,
刚一出现,沐晟与槐乔木便已经意识到了,
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