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他!
好近。
贴着蒲遥看真好看真可爱。
好涩气。
心甘情愿的撩起衣服,或是咬着自己的衣角,或是自己按住自己的膝盖,
唇色殷红,可以看见他的柔嫩的粉润的舌尖。
奶猫叫似的甜甜的哼,像江南的细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人的心尖上。
一声一声的喊着“相公”,真是要了人的命。
真想立马抢夺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可是他只能隐约的看着,甚至不能感受到分毫。
而且一会儿又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他仿佛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他的另一个人格在肆意享用他得不到的人。
第二日白天终于拿到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又懊恼又生气,青天白日的回忆起隐约的细节,只把自己困在房中。
“遥遥……”
外面的小厮猛然听见厢房里大少爷的低喊,惊得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连忙把离得近的侍卫驱赶。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大少爷黑着脸去冲了个冷水澡,不一会儿又见内院晾着几条裤子。
“……”
小厮进了屋,一眼望见里面是惯来的整洁,表怪异的嗅了一下,然后开了窗通风。
这几天大少爷都黑着脸,打算盘的时候错了好几次。
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厉家文如此经历了好几次,一日午间小憩,猛然梦见了不久前的往事。
还是那日蒲遥进门成亲。
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早早到了门口接人。
牵着蒲遥一路到了正堂。
拜堂礼成那时,蒲遥和上次一样,几乎是慌乱的抓住他的手。
那如白玉般细腻的手被他握进了手掌心。
“相公,怎么回事?”
一模一样的话。
不同的是,他温柔的蹲下了身,一把将他心爱妻子抱进了怀里。
他贴在蒲遥的耳边轻轻的说:“遥遥别怕,相公抱你去洞房。”
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得他像个阴暗的恶鬼般,他关上帘子避着光,而后直立良久。
他又坐在书桌前,按照刚才一模一样的动作,继续入睡。
却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有时候不经的想,如果他当时和梦中一样,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口,听着曾经和他拜过堂的人,那么坚决的说着“不愿意”。
他的手缓缓放下,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
…………
“三少爷,四少爷回来了,说是和城内某家公子结了仇,怕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传信来让您去码头接撑腰。”
厉家丰眼睛都没抬。
“不去。”
话音刚落,便听见厉家茂活泼高昂的嗓音:“我就知道三哥不来,可是小爷我聪明,直奔厉府,让那些混蛋们没个可乘之机!”
厉家丰终于抬起了头,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瞧见厉家茂快步跑了过来。
手中的箱子甩给下人,穿着昂贵的西裤白衬衫,再搭一个马甲,踩着光亮的皮鞋,“三哥,怎么回事?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说了,听说二哥的死和一个戏子有关。”
他快步进了门,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家里这么多人,怎么还放任那唱戏的男人?”
厉家丰狭长的凤眼微垂,眼前似乎出现了蒲遥那只漂亮的脸。
“在国外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语气微凉,“目无尊长,那是你二嫂。”
厉家茂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尊长?家里竟然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竟然给二哥冲喜?”
他不经有些愤怒:“我出国的时候二哥还好好的,就这么大半年人突然就没了?竟然还让个卑贱的戏子进门,我看传闻是真的,这戏子在之前便认识了二哥,便是想进我厉家的门,害死二哥私吞他的财产。”
厉家丰眼神冰凉:“你留学就学了这些?”
厉家茂说:“不止,我还精修过法医,待会儿我给二哥验个尸分辨出他的死因,若是让人害的,便让他偿命!”
他又说:“娘也真是的,怎么就迷信到了这种程度,是不是没给二哥看医生,全是给糊弄了,竟然还强行包办婚姻,没有丝毫自由平等的样子,家里这么多年来都没出事,说不定二哥就是那戏子害死的……”
厉家丰冷笑:“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平等,偏偏还要贬低你二嫂,听信谣言便断定他的错处,还一口一个‘卑贱’,什么封建迷信不平等?你吃的是厉家的穿的是厉家的,长到二十岁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不过是会投胎了些,你做过什么贡献?便如此看不起人?人家蒲遥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去去了梨园当学徒活命,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挣来的,你比他更高贵?这就是你的平等?”
他碰见过几名留洋归来的学生,有学得真本事的,放弃繁华的国外回家做了贡献。
是深知国家落后便是咬牙想要出力改变。
也有混个日子的花花公子,仗着家里的钱财出国镀金,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平等、自由恋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大家闺秀,偏偏还要说人不开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