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的,好吃得要命。
一顿饭吃得饱饱的,刚才匆匆一眼宿舍,也没开灯,如今开了灯一看。
是一个比较小的宿舍,
两个床,上面床位有人,许钧住下铺。
旁边放了一些杂物,但是比较好的是这个宿舍有独立卫生间。
“这之前是主管的宿舍,他现在不住了,也堆了些杂物,人少,清静一点,床比较小,我打地铺。”
水泥地,平整的床,还有窗有厕所,这对于蒲遥来说环境已经的顶好。
厂里的环境就那样,许钧担心蒲遥觉得憋屈,没想到他喜欢得很,在宿舍里转来转去像只小狗似的高兴不已。
许钧一边帮他解行李袋一边笑,“我等下再打扫,收拾一下。”
蒲遥说:“家里的农活我都干,我也一起打扫。”
许钧解开被子一看,是一套不怎么好的旧被褥,又湿又重,睡起来很不舒服,正想这个周末给蒲遥买被子。
“叮铃铃”一声,蒲遥的电话响了。
第81章 我去广州找你7
许钧在阳台收拾,耳朵里听着那小孩打电话。
他没问那个男人的情况,但是那人肯定和蒲遥不是一路的。
富家公子哥,二流子,开着车或骑摩托,经常是调戏路边漂亮的女孩子。
可能是蒲遥长得好,把人当女孩了?或者单纯是个变态,耍流氓。
许钧今年二十一岁,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那时候他父亲死了,家里要干活,也没有了经济来源,于是没上学,帮母亲干活。
十七岁他母亲亡故,因为年纪小,亲戚占地占房子的欺负他,但他从小力气大,心也狠,要做什么都能做得成。
拿着一把刀在家里挡着,谁进来谁死。
话是这样放的,当然他不敢动人,但那股子狠劲儿很真,那一回他大伯半只脚进了屋,差点被他砍了腿。
他身体灵活力气大,大人抓不住他要嘴上说要收拾他,但是拿他一点也没办法,家里的玻璃还被砸了个遍。
于是许钧守住了父母留下的零星土地,他也会种稻谷种红薯,只是和亲戚结了仇,种的农作物时常被破坏,一年下来颗粒无收,眼看要饿死了,大娘给了他几斤米,他填饱了肚子,索性出了村来打工了。
刚满二十岁来的广州,他生得好,干活实在,肯吃苦,没几个月就受到了车间主任的关注。
他干活很快,有时候让他帮加班或者干些杂活也愿意,甚至还很上道,车间主任有些事自己不想干、只要一喊他他也干。
嘴巴也严实,人很牢靠,不到一年就当了小组长,如今工资也高了。
他来广州许久,基本没去过哪里,钱都是老老实实存着,吃的是食堂饭,周末就打扫卫生或者加班,那工资一点一点的攒着,这还不到两年,存了差不多有一万块。
如今蒲遥一来,多少拿点钱出来、保着他吃穿用度是行的。
人跟着来他宿舍的时候就打算好了,这个星期带他去买被褥、衣服鞋子、剪个头发,吃顿好的。
托蒲遥的福,他来广州都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好几次出去买日常用品,农贸市场边开了个地摊火锅,每每路过都香得不行,到时候正好带人出去吃。
“不用、不要水果和零食,我在这儿很好……”
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诺基亚手机,音量很大,没放外音对方也能听见。
他能听见那男人轻轻的笑,“好个屁,放你受几天苦就知道哥有多好了,改明儿带你看灯、吃早茶、去游戏厅玩游戏,或者跟着哥去香港玩,你就是没见识过不知道……”他的声音愉悦又张扬,语调的尾巴带着点儿宠溺,“你这小土包子不记好……”
许钧收拾卫生的手一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听过这样的语气的,隔壁寝室工友有一回和他一起出去买东西,在电话亭里和他妻子电话,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语气。
他略微探过头瞧了瞧蒲遥,见他坐在他的床上,真是乖得不行,嘴巴也笨,不知道回绝。
只会那两句“不要、不用。”
他心里有点急,恨不得把那电话给他挂断,电话那头的男人没完没了,像是有说不尽的话似的事无巨细的问他,语气暧昧。
这可不行,许钧觉得这男人要把这又乖又漂亮的小孩带上邪途。
那个男人也许喜欢男人,这可是犯了流氓罪的。
其实同性恋流氓罪已经取消好几年了,但是许钧整天是闷头闷脑干活的,不怎么知道这些律法,只知道老一辈人教的一些基本常识法律,他知道男人是不能喜欢男人的,这犯法。
他是普通老百姓,犯法可是天大的事。
他知道王超不是普通人,但是蒲遥是普通人,要是犯了罪,只能是蒲遥遭殃。
那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到了蒲遥实在不想说话了对方才放过他。
这期间许钧没有打扰他,见他挂了电话才过去,说:“手机要好好收着,这么贵重最好不要经常打,要不然会被偷。”
蒲遥连忙把电话关了机收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丢了他可赔不起,一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