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难得见你开心,你玩玩也没关系,至于这只蝼蚁,终究要死的。”
蒲遥对他相当火大,想喊他闭嘴,但是又不想搭理他。
好在也没搞什么事。
但是突然有一天,心魔发了很大的火,当时蒲遥以为要世界末日了。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他在后花园一呆就是一下午,这一整天阿弥伽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忙什么。
教堂在很偏僻的地方,很少有人来,但是也会有人,蒲遥以为阿弥伽在忙着给凡人祈福。
这些都是他们的日常,蒲遥并不过问。
他懒洋洋的像只猫似的,白天正是他睡觉的时刻,他在树荫下一摇一摆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蒲遥记得那天的晚霞是美丽的粉蓝色。
阿弥伽躺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笑着:“给遥遥准备的新衣服,遥遥试试看?”
蒲遥想起来了,阿弥伽最近做了一名裁缝的学徒,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直到蒲遥穿上了他亲自缝制的新衣服。
这身衣服华丽又贵重,穿在蒲遥身上贴合无比。
他穿戴出来,正好在教堂的入口,窗外是一片粉蓝的晚霞,教堂里竟然是一大束一大束蓝色的玫瑰花,像是蒲遥初见阿弥伽的那个夜晚。
在荆棘森林里。
阿弥伽单膝跪在他身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昂贵的戒指。
“遥遥,我们结婚吧。”
蒲遥已经听他提起过好几次,明里暗里给他科普婚姻、也听过很多夫妻之间的事情,有那么一点准备,他知道阿弥伽想和他结婚。
蒲遥愿意成全他所有的愿望。
“好。”
他刚说完,心魔已经暴怒。
“荒谬!你怎么能答应他?!”
霎时间风云色变、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像在摇晃。
蒲遥脸色苍白,眼睛一眨,只见一片黑暗。
黑暗中渐渐出现一个白色的王座,上面有个银发如瀑的俊美男人。
他冰冷垂眸,目空一切的瞳眸显出一丝怒意——
“够了,遥遥,你还要闹多久?”
如同天地一般巨大的压力悬在头顶,像是一柄危险的剑。
蒲遥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滚。”
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心魔。
他不能接触他,也不应该是赐予他初拥的、不管他的父神。
只是他的心魔而已。
心魔是可以祛除的。
只要他意志坚定。
不一会儿,天空竟然又恢复如初。
而他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心魔。
阿弥伽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但是他嘴角却流出了鲜血。
他甚至还没发现自己受伤了,直到蒲遥扑了吻了过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才结束。
阿弥伽弯着眼睛笑着:“还给遥遥准备了一个惊喜。”
接着,蒲遥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好朋友小白兔。
“呜呜呜遥遥!!!!”
小白兔一蹦一跳的扑到了蒲遥的怀里,“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宝贝遥遥!”
蒲遥睁大眼睛,抱着毛茸茸的小白兔蹭了蹭,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你过得好吗?”
其实……还不错啦。
就是没找到蒲遥,急得它上火。
还好,可恶的人类教皇找到了他。
但是有条件的,他要他当他们的证婚人。
当天晚上两人就举行了婚礼。
只有一只兔子和一对新人。
小白兔跳上高高的讲台上,充当司仪,高昂的念了一段例词。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你都愿意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我愿意。”
…………
婚礼过后,蒲遥和阿弥伽解锁了一个新的仪式。
是比亲吻更为亲密的仪式。
只能他们两个人,小白兔也不能在场看的。
阿弥伽难得满脸通红的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
“这、这是我亲手画的,我们一起学习一下。”
那是一本厚厚的白皮书,阿弥伽当时穿着庄严的神官制服,连扣子都差点扣到冷白的喉结上,他端庄的坐在蒲遥的身边,蒲遥以为又要背什么圣经了。
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伤风败俗的画!
“这不是特别、特别那什么伤风败俗吗?”
这个词还是源于两人有次住旅馆,有个房间贴满了这种画,美艳老板娘还朝蒲遥抛媚眼,阿弥伽说这些是伤风败俗的。
阿弥伽别过头,不敢看蒲遥,只露出通红的耳朵,“这些、夫妻之间不算……”
然后两人尝试了一番。
一开始,相当不适应,蒲遥只觉得自己要完了,要被人类的神官弄死了。
后来渐渐的,竟然觉得挺舒服。
特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