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想让我们陪着他一起剪个头发,就如同小郎君现在的模样一般,而我们的小郎君竟然会因为这点小事劳师动众,你们心中有何想法啊,”
秦怀柔眼睛瞪得老大,心里默念道:“老李家人都这么不靠谱么,我是弄的挺大,你也不必如此大喊吧,你完全可以直接让众人解散回去啊,”
他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一步,以免这些人激动起来,唾沫星子把自己埋了,
“我等甘愿护卫小郎君一生,即使小郎君索要我等脑袋,也甘愿奉献,区区头发算个甚,”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渐渐的这些人的声音越大,仔细听去,还有一些孩童稚嫩的声音夹杂在里面,
秦怀柔热泪盈眶,
“你们这群瘪犊子玩意,整天就知道和小爷我煽情,”
秦怀柔擦了擦自己溢出的眼泪,接着说道,“你们是大唐的子民,活着就是为了大唐,而非守着我一人,你们要记住了?”
“我们只知道跟着小郎君有饱饭吃,别的什么大道理我们也不懂,还是那句话,那年,你给了我们生存的希望,余生,我们的胸膛为你挡住一切,”
秦怀柔见劝阻不了,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都散了吧,赶紧滚家里去,”
秦怀柔也没了统一发型的心思,笑骂着就想着赶走众人,
“请小郎君允许我等理发,”
“还来,”秦怀柔冷不防被这些人的齐声请求下了一跳,
“滚滚滚,”
“请小郎君允许我等理发,”
“呼啦!!!”人群突然散开,后面走来一人,乃是赵先生,庄上的先生,
“小郎君,你就从了大家吧,”一上来,赵先生就开口道,
“世人都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不过是迂腐之见,如果世人都遵循这些,那么何人来护家,何人来卫国啊,”
赵先生说的很直接,都怕身体受损伤,那么也就不用考虑战争了,别人欺负进来,直接投降算了,
“赵先生说的不错,既如此,本郎君就同意了,索性今天我就定下了,以后秦家庄男丁都要理短发,至于头型,嘿嘿,本郎君这里可有很多,想要好看一点的,可以,”
秦怀柔又开始没了正型,只见他说完这句话,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很明显的一个常规动作,
“还是小郎君的头型干练,我等就来这个了,也好打理,”
“呃!!!”秦怀柔的算盘落空了,“我恨你们,”
完事,便不再理会众人,他返回了自己的院内,任由这些人自己处理,有了自己的模版,想来他们弄出来板寸也不难,
“各小队分头找地方进行理发,理完之后,就地解散,”
“喏!!!”
李大海一声令下,众人便分散开来,各自跟着自己的小队去找合适的地方,
而在秦家庄的街尾,一个角落里,一道黑影见众人散开,秦怀柔也没有真的危险,转眼间消失在房屋之间,仿佛从来没驻足过,
“李大哥,你看什么呢,”
这些人只有李大海感觉到了这道目光,等他循着踪迹望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而在他的内心多了一份担忧,“难道真的有人在盯着小郎君?看来需要加强一下戒备了,虽然小郎君那里有影一他们护卫着,难免会被人抓住漏洞,”
定好主意之后,便带着他这一队人离开了这里,至于怎么安排,那就是李大海背后悄悄做的事情了,
西山,
李渊坐在秦怀柔弄出来的老爷椅上,晃晃悠悠的好不自在,眯着双眼,手中的小茶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突然手中的茶壶一顿,“事情如何?”
“聚集了上千人,还有骑兵,”一个身影出现,对着李渊抱了抱拳说道,
“呵呵,这小子倒是有点威望啊,”李渊放下手中的茶壶,“是因为什么事情,闹的这么大动静,”
“回主子,是因为剪头,”
这人想笑还只能忍着不能笑出来,三声炮响的时候,李渊派他去查看情况,看着那些秦家庄的庄户们又是棍棒,又是骑马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连带着护卫着李渊的那三千甲士都绷紧了弦,
这里可不比皇宫里,他们就是那最后的防线了,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剪头?”李渊诧异,怪事年年有,就数秦怀柔这里多,李渊哭笑不得,紧接着问道:“那这些村民就任他胡闹么?”
“主子,您没看到,这些人不仅任他胡闹,而且还非常配合呢,还有一件更神奇的事情,这些村民竟然是成建制的,据我观察,这些人去的时候是乱哄哄的,离开的时候,竟然丝毫不乱,”
“是不是每一个队伍的人数差不多?四五十人一个队伍啊?”
李渊紧接着这人的话说道,
“咦,难道主子你也去了?”
“呵呵,那倒没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走不动,年前这小子去了一趟草原,我听人说他当时就把带去的左右武卫还有黑甲军的人全部打乱了,就连那些伍长什长什么的都换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