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儿臣凭空猜想的,在这方面儿臣觉得李将军最有发言权,”
李靖也是感慨了一下,“陛下,臣即便不想说太多,也不得不承认蜀王分析的非常到位,”
“这个党项一直在吐谷浑和前朝甚至是大唐之间左右逢源,他们何尝不是在寻找机会呢,”
“他们就好比那隐藏起锋利獠牙的饿狼,一旦我们大唐露出一点破绽,那么他绝对会露出他的獠牙,”
“李道彦的偷袭只是让对方损失了几千人,可党项的反扑,竟然让我大唐损失了几万人,”
“所以,这党项人大唐不得不防啊,”
“父皇这是儿臣所说的第一点,”
李恪紧接着李靖的分析后补充说道,
“你接着往下说,”
“喏,”
李恪表现的越优秀,朝堂里的一些人表情就越复杂,
长孙无忌的忌惮,李承乾的嫉妒,李泰的暗喜,
除了李承乾将心事都写在了脸上之外,其他人都是波澜不惊,
实际上心里都是在谋划着接下来的事,
“第二点,就是川蜀这里的位置,他不光是要防备吐谷浑、党项,还要防备吐蕃,”
“他的地理位置对于大唐来说,极为重要,所以,儿臣建议父皇一定要重视这川蜀之地,”
“天府之国绝不是仅仅说说而已,不然三国的时候蜀国也不会选择这里建国了,”
这应该是李世民第二次听到关于这个川蜀之地战略上的意义了,
第一次是讨论怎么去攻打吐谷浑的时候,秦怀柔就提到过这个,最终决定李靖这南路大军就是从剑南道也就是川蜀之地的边缘入得吐谷浑,
第二次就是现在李恪嘴里论述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示意李恪继续说,
要说李恪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他肚子里绝对有货,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分析出来了两点,
而且件件都说到李世民的心里去了,
“儿臣说的第三件事之前,先和父皇讨个罪,”
“正是由于儿臣未提前和父皇请示,私自带兵进入皇宫,最后让皇爷爷仙逝,”
李恪一揖到底,
“三哥,你不是在说那李道彦的事情么,怎么又扯到你自己身上了,糊涂啊,”
“呵呵,四弟,无妨,”
李恪制止了李泰,“有些事做了就得要承担后果,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好,”抛开其他的不说,光凭李恪说出这句话,就能让李世民怒赞,“不愧是老李家的种,”
“做了就要承认,逃避对于已经形成的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蜀王,今天,你让朕有些刮目相看啊,”
“呵呵,父皇,儿臣这几天在大牢里也想了很多,曾经的儿臣总是想得到父皇的呵护,可偏偏望而不得,”
“总结下来,主要是太在乎父皇的看法了,每每因为父皇的训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生怕在父皇那里得到了不好印象,”
“可现在儿臣不会了,就像方才儿臣说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在父皇的羽翼之下,我们还有改正的空间,”
“太子、四弟,你们说是么?”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
李承乾冷哼了一声,今天的风头再一次被人抢走,他很不爽,
而李泰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李世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唏嘘了几声,有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想看到父慈子孝呢,
可他身处帝王之位,有些事就容不得他那么深情表达,
再一个他在教导孩子这一方面,好像也真不咋地,
更多的是思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结果。
“说的跑题了,”李恪微微一笑,
李世民差一点彪出来,“不跑题,不跑题,朕就喜欢听这个,再多说说,”
可看到朝臣都在等待下文,只好生生的按下心中的想法,
“父皇,之所以儿臣提到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是因为这事同李道彦那边的事有一定关系,”
“说到这,儿臣还想请李将军为儿臣佐证一下,”
李恪走到了李靖身边,深深的施了一礼,“李将军,为了大唐,为了社稷,稍后还请李将军不吝赐教,”
“不敢,不敢,”李靖客客气气的回礼道,
“父皇,诸位大人,你们难道不觉得皇爷爷在位的时候设置的军府制有些过时了么?”
“军府,由骠骑将军、车骑将军统领,在武德六年的时候,骠骑将军改为统军,车骑将军为别将,”
“不错,可如今距离武德六年才不过十多年而已,经过了东突厥、吐谷浑,这种府兵制倒也算是不错,”
“可放在前两天儿臣做的那件事上,就不够看的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长安城的禁卫军太过安逸了,安逸的都已经对自己的实力盲目的自信了,”
“如果那日儿臣联合的党项人进入皇宫,诸位以为会出现什么结果,”
“嘶!!”
听懂的都忍不住一阵后怕,听不懂的肯定要发表一下反对意见,
很不巧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