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群将柳员外的好奇提了起来,反而不着急了,只见他淡淡的说道:“这件事啊一旦要是不小心,倾家荡产都算是轻的了,”
“噢?竟然要倾家荡产这么严重?”柳员外震惊不已,刚才他还觉得王群有些危言耸听呢,可看到对方表情立刻变了颜色,他顿时意识到这事可能很棘手,
“那不知王记米行会怎么应对呢?”
“我们?”王群淡淡一笑,“无所谓,某再怎么说也是在衙门里上差的,”
“滋滋滋,你要是往日这么说,某还相信了,可如今,”柳员外连连摆手,“不提也罢,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呵呵,柳员外此言差矣,”
王群是来干什么的,他是有目的的,来柳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为了柳银环,犯不上和柳员外生气,
于是他淡淡回应了一句,紧接着他又说道:“柳员外可能忘记了,某可是王家的人,往大了咱也没啥可炫耀的,咱就说小的,”
“这龙门县乃至整个河东道,王家人说话的分量如何?不用某说,柳员外也定然会知晓吧,”
“柳员外,莫要被表面的事情欺瞒了眼睛,是,我王记米行被那秦怀柔封了门,不过你可曾看到官府的封条啊,”
柳员外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只不过是某给他一个面子罢了,”
见柳员外好像还不相信,王群继续加了一把火,“前两日绛州刺史王帆来咱们龙门县,想必柳员外定然知晓吧,”
“为什么他回来,还不是因为某在这里,这时过来看看,顺便给那秦怀柔一点压力罢了,”
“告诉告诉他,这河东道虽然是大唐的不假,可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还是要看我们王家的脸色,”
柳员外听闻至此,也转变了脸色,“这么说,你们王记米行不日还是要开门营业的喽,”
“什么叫还是要开门营业,这是必然的,”
“不但如此,这几天我们王记米行损失了多少,他秦怀柔还得乖乖的给我们送回来,不然,估计等他回长安的时候,迎接的就是那言官们的暴风骤雨了,”
秦怀柔为什么会来龙门县,或者说为什么会来河东道这里上任,在柳员外看来,不外乎就是这里出现了空缺,朝廷必然要安排人过来,
而王群所在的王家知道的消息可比柳家知道的多,
“那王师爷想要和柳某说的不知是什么事呢?真要是如你说的那般,事情真的影响了柳家,某绝对不会忘记你王师爷的,”
“嘿嘿,岳丈大人,称呼某王师爷有点见外了啊,某用不了多久就要和银环小娘子结为百年之好,”
“柳家的事情就是小婿的事,何来的这么见外呢?”
柳员外撇了撇嘴,他是答应了王群和柳银环的婚事不假,可让他闹心的是自家的那位并不喜欢这王群,
每每同柳银环提及这件事,引得对方继位反感,就连自己家的婆娘都是向着她,二打一,自己有的时候真是招架不住啊。
想到这,柳员外面露难色,“毕竟你和小女的婚事还没办,还是称呼你王师爷合适一些,”
“而你也莫要称呼某岳丈,还是正常称呼的好一点,”
“哎~~~,早晚的事,早一点又有什么不妥的呢,”王群脸皮也够厚的,“何况只要岳丈大人应下来,接下来的事柳家无论发生什么,都由王家来护着,”
“这,”
“岳丈大人这还有什么不好做决定的么?”
“可能岳丈大人还不知道昨日小婿在大街上发现了什么,要是小婿在不跟紧点,银环小娘子就要跑到别人的怀抱里了,”
“什么?”自信家教很严的柳员外听到王群这么说,自然是真的看到什么,
“难道银环又和那薛礼,”
“哦~~~,柳员外,”王群听闻柳员外这么说,连称呼都直接改变了,“难道你是知道这二人的事了,”
“这么看来,某是自作多情了,那王家和柳家的这桩婚事不如就此作罢算了,”
“不可,”
柳员外赶忙拒绝道,“某自是反对这二人的事情的,”
“反对?真没看出来,实话告诉柳员外你吧,如今这县令大人接下来要查龙门县各家商铺税收的事情,”
“我们王家虽然首当其冲,不过某也和你说了,将来县令拿了王家多少就要给王家还回来多少,”
“至于你柳家吗,”王群顿了顿,“哎,都怨某,前两年大言不惭自作主张免了柳家的税,”
“恐怕要是补缴的话,数目可不算少啊,”
“王师爷,你可不能做这落井下石的事情啊,何况,银环的事自始至终某看重的仅仅是你王师爷啊,”
“那薛礼只不过是柳家一个下人罢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群是谁,绝不会因为柳员外三言两语就能相信的,
“说不定薛礼是那锦鲤呢,柳员外莫要欺瞒某了,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
“不可?”柳员外下了狠心,“只要能度过柳家这次危机,某就让你二人的婚事提前办了如何?”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