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一次药。
那瓶退烧药剂已经见了底,还好装药的袋子里还有一板新的退烧药片。孟斯故没多琢磨,抠出一片丢到嘴里,几大口水吞下。结果水喝光了,药还在舌头上,最后才单独咽下去。
到底是没学会用水送药。
刚放下水杯,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你在干嘛?”
孟斯故关掉手机的手电,低声说:“有点儿口渴,起来喝口水。”
“哦。”严竞没多说,随即翻过身背对过去。
孟斯故轻手轻脚回到床上,平躺盯着天花板,等待药片生效,不自觉回想与严竞的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躲开卫生间墙壁的那道裂痕,他发觉自己的反应延迟了不少,还停留在那之前。刚才严竞没回答的几秒钟里,他居然下意识以为严竞又要多问两句,或是像昨日那样起身照料……
严竞没有。
药效还没发挥,孟斯故忍着不舒服想,挺好的,不太过关照,顺其自然,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最正常的相处。或许很多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麻烦,他和严竞也没有他以为的那般绕满牵绊,说到此为止就是真的可以到此为止了。
挺好。
一切回归正常带来的是一夜安宁。
连下了几天雨的路面也很快被晒干,孟斯故起床后从窗户往外看,看不出一丁点儿潮湿过的痕迹。
早晨六点半,他们准时从旅馆出发,租车,取车,根据计划前往研究所附近。行程的时间路线完全模拟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