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无伤的雪狼,是属下和哥哥挑了许久的。”
陆琰辰略略瞧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
他对御兽方面不如卫陌城那般精通,便点点头,掏了几颗半青不红的灵果分给三个人。
产自清风山潮汐湾万年灵树的果实,拥有稳固修为和灵识的功效,在人魔两族间声名远扬、但因太过稀少,不对外售卖。
侯姓兄弟和渠棋眼睛同时一亮,快速将陆琰辰手中的仙果洗劫至一空。
见此情景,陆琰辰笑了笑,提醒道:“拿回去放几天再食用,现在还酸着。”
他的话还是说晚了,侯术江已经将其中一颗仙果咬了一大口,酸得整个人都扭曲了。
偏偏他舍不得吐掉,硬是逼着自已一边“翩翩起舞”一边咽了下去。
对此,侯炜升简直没眼看,跳起来抽了一下自家傻弟弟的肩膀。
陆琰辰看向渠棋,小姑娘神情不变,给了他一个“公子习惯便好”地眼神。
这三人平时应该很欢乐。
陆琰辰收回目光,打了个哈欠。
两匹健硕的雪狼,他选择与渠棋乘骑一匹,侯姓兄弟便自然而然被挤到了一块。
陆琰辰坐在一匹狼的背上,将在另外一匹狼背上一蹲一站的侯姓兄弟细细打量了几遍。
二人身上身为魔族的特征都非常明显,若在秘境当中撞上修仙之人,难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他想了想,拍拍雪狼硕大的脑袋,示意它走人烟稀少的小路。
雪狼是活的灵兽,它的皮毛是柔软的,并且有体温。
纵使是处于茫茫旷野、在烈日之下,陆琰辰也喜欢极了这种生物。
他垂眸,看了眼空荡荡的掌心,有些怅然所思。
若此时此刻,和他同坐在雪狼背上、一同将茫茫景色收入眼中的人是卫陌城该有多好?
他竟然这般轻易地将本属于自已的粘人魔头交到别人手中了?
思虑至此,陆琰辰的嘴角小幅度抽了抽,有点揶揄自已的意思,
真没出息,这才多大一会儿没见,便已经按捺不住思念了。
或许,他和卫陌城之间当真是分开了太久,久到重逢之后,哪怕误会已经被一重一重解开,仍旧离了人便感到不安。
陆琰辰呼吸略有些粗重,侧目问渠棋:“按雪狼的脚程,需要多久才能抵达秘境的出口?”
渠棋抬头观察陆琰辰,眉心染上了一抹担忧。
她家魔后状态貌似有些差,目测不是晕狼便是中暑。
渠棋糟心地蹙眉,委婉建议道:“要不寻个荫凉之处,歇一歇?”
陆琰辰:“”
真是太监不知皇上急,本来不知道得分开几天,再歇着岂不是要将见面的时间拖得更晚了?
渠棋观察着陆琰辰的表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目测需要一天一夜。”
“嗯。”陆琰辰再次打了个哈欠,找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趴在了雪狼的背上,“我这样睡着的话,会掉下去吗?”
一句话问完,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两眼不闻关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
渠棋无语到嘴角都在抽搐,被挤到了雪狼的脖子上,逼不得已飘起来跟随,憋憋屈屈应道:“属下不会让公子落下去的。”
陆琰辰压根没听见,人已经被周公约去小聚。
再度对外界恢复感知之时,整个人好似处于狂风的最中心。
风中似乎还裹挟着沙土,劈头盖脸抽得他脸皮疼、同时伴随着强烈的窒风之感。
陆琰辰本就没睁眼,这下眼睛闭得更紧了,下意识开口询问:“咱们走到哪儿了?”
声音出口即被吹散,连他自已都没能听到,顺带喝了一大口西北风。
陆琰辰呛咳两声,总算是彻底清醒,睁开眼发现自已不知何时被人捆了。
哦,
不止是被捆了,在他的身下还画着一个巨大的、花纹诡异古朴的阵法。
逆天改命的受益者阵型。
看那歪歪扭扭、曾擦擦画画过的痕迹,陆琰辰一眼便认出是自家那只魔头的手笔。
唉何苦呢?
强风吹得他眼睛有些不适,陆琰辰目光微移,发现被他下了重重计量迷药的卫陌城,就在不远处划破了手臂,用鲜血继续补着阵型的残缺。
我靠!
你特么的不疼吗?
陆琰辰在那一瞬间惊得魂儿都要飞出去了,差点当场破口大骂,却发现卫陌城这厮颇有先见之明,已经提前把他的嘴用符纸封住了。
甚至那张符,还是他自已绘制的成符。
陆琰辰气得要命、也慌得不行,原地蛄蛹几下,试图让沉迷做法的卫陌城注意到自已。
卫陌城回眸,见陆琰辰中途苏醒颇感麻烦,但还是选择先把阵法补好,再随意用衣袖按住流血的胳膊,藏到身后走了过去。
他先是弯身,将气到快要喷火的小魔后从他缔造的祭坛上面扶起来,再坐到地上与他依偎在一处,脸颊贴过去轻轻蹭了蹭:“辰儿不乖哦。”
陆琰辰无法开口,便瞪他,用眼神示意自已有话要说。
卫陌城惯会装傻充愣,低头专心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