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究还是被逼疯。(1 / 2)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晚饭做好。

从没吃过糙米的张经纬看着豁口碗中的“饭”,陷入沉思。

这米为啥不剥壳呢?

虽说“粗茶淡饭是个宝,吃出健康身体好。”但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

看着张六吃得津津有味。

张经纬心一横,哗哗扒拉了两大口。

这……这TM怎么咽下去,不会刺嗓子吗?

咽下去的那一刻,张经纬差点没喷出来。

这真会剌嗓子啊。

“少爷吃不惯糙米吧,明天我碾细点煮成稀粥,好下咽。”木头看出张经纬此时的窘境,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是吃精米长大的。

“无碍无碍,姑爷迟早会回东院的!”说话这人名叫张十一。

倒不是在家排行十一,和张六一样,只是北方的一些村里有风水师会用数字来稳固命格的风俗。

张十一认得张六,于是借着话题,闲聊起来。

“六爷家的大公子已经是童生郎,怎么还跟我们这些力巴吃糠啊?”说着便往张六的杯里倒酒。

“老爷走了,少爷还没成家,我岂能弃主而去!”张六看了看张经纬道。

“六叔,有孩子啊?”张经纬惊讶道。

张经纬心想:有儿子竟然不去照顾自己的孩子,还来照顾我,可见他对张家的忠诚度。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城里念书,小儿子和女儿跟着孩他娘在乡下。”说着张六脸上露出自豪的光。

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可是很金贵的,考中了那便是官老爷了。

“姑爷不也是读书人吗,可有功名?”问话的是瘦小家丁,名字叫梁大海。

这梁大海是个外地流民,虽然叫大海,但瘦的跟猴一样。

张经纬尴尬的看着张六问道:“我有功名吗?”

张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说道:“那当然,咱家少爷可是云州复辟以来第一个秀才公!可谓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众人看向张经纬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另外两人王二狗、刘关金都是从外地来的流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瞬间这“姑爷”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大截。

张经纬抬起酒杯,看了看这白里透绿的浊酒,先是抿了一小口。

这米酒香气自然,入口微酸,回味中带有一丝甜味。

这就是古人喝的酒吗?

没多大酒味儿啊!

虽然不难喝,但张经纬还是紧皱眉头咂吧着嘴。

张十一见张经纬脸色一样连忙举杯敬酒放起了彩虹屁:“早就听说姑爷海量,今日一睹姑爷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张经纬摆摆手道:“十一叔,过奖了。”

只是奉承话的说听完,张经纬直接盛了满满的一瓢,一饮而尽。

“爽哉!”张经纬抹了抹嘴,用手抄起一块兔肉大快朵颐。

几人看着张经纬的这般模样相视而笑。

天彻底的暗了下来。

张经纬想在炕上睡,但硬是被张六拉到主屋里。

几人用侯府的破烂家具,把主屋装饰得焕然一新。

他这才知道梁大海还会点木活,侯爷坏家具他都悄悄的拉回来修了一遍。

主屋的凳子、桌子都有了,旁边的空屋也收拾成一间主卧。

主卧里的木床很大,虽然是被修过的,但还是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张经纬用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原理在木床的两个对角打了木条。得到这理论之后梁大海获得了启发,把之前的一些破家具又翻修了一遍。

“还得读书人比较有见识。”梁大海对张经纬赞不绝口。

床也安好了,就差一些铺盖。

“木头”打着油灯把他过冬用的棉被翻找出来,当作床垫直接铺了上去,又拿出一床满是补丁的被子。

黑俊的脸上满是尴尬的。

张经纬也知道,这是他已经拿出最好的了。

……

入了深夜,张经纬捂着肚子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厕所——!

这破院竟然连个厕所都没有。

古时的贵族们不是很注意卫生吗。

借着那摇摇欲坠的油灯火光,扫到好像是看见一个人蹲在墙角,张经纬大喝一声:“谁!谁在那?”

“姑爷,别喊,是我,王二狗。”

张经纬走近一看王二狗手里攥着一节苞米芯,蹲在地上丢大包。

“这里没有茅房吗?”张经纬眼前一黑,无奈问道。

王二狗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姑爷,咱不是布置了马桶吗?咋还跑到外面吃凉风啊?”

“房间弄得臭烘烘的,咋睡!我问你这里没有茅厕吗?”张经纬又问。

“我这不刨了个坑吗,待会儿拉完我再给它埋了。”

“……”

张经纬犹豫了一下,腹中痛感袭来,二话不说,裤子一扒蹲在了王二狗旁边。

“待会儿,连我这份也埋了!”张经纬边说边紧攥着手里的破布。

“是!”王二狗捏着鼻子点了点头。

张经纬一个城里人,连旱厕都没用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