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侯府陆续的放工,木头等人回来后看到院中的水钟,无不惊讶。
侯府这样的水钟只有东院有一台。
这几个打工仔,也只有梁大海进过东院。
看到围观刻漏的众人,张六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这是少爷的刻漏,以后大家负责轮流给水,一天一桶。”
众人没有多言,就应下了。
张经纬教大家看时间,只不过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式。
……
“18点45分!对吗?!”梁大海读出刻漏上的时间,等待着张经纬肯定的答复。
张经纬竖着大拇指对他说:“对的,但是要读成下午6点45分,过了午时,就要从1点开始。”
为了方便大家记忆,张经纬甚至写了下来,贴在了铜壶上。
时辰表经常会被自己记错,毕竟自己还是个现代人。
王二狗看到后院木讷的公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撸起袖子就去撵鸡。
看到这一幕,张六气得不行。
一边护着鸡一边骂道:“这鸡也是我家少爷的,以后还指望他打鸣呢。你休想给我嚯嚯了。”
看到这副场景,张经纬甚至觉得有些惬意。
他回想起刚进车间那会儿,虽然跟工人们不熟,但是在玩闹中也渐渐的融入了进去。学会了抽劣质烟,学会了喝自烤酒,学会了与人相处。
在院内百般惬意之时,王管家带着几个壮丁踢开了院中大门。
张经纬众人先是一惊,看向王管家一行人。
张十一率先上前,拱手道:“管家大人好,不知管家大人因何事光临?”
“老张,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些人里有个‘贵人’得罪了我们小姐。”王管家姿态放的很高,看都不看张十一一眼,只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张经纬道。
张经纬换了一副目中无人的面孔,说道“王管家是吧?看样子是来找我的。有屁快放。”
王管家两手背在身后,语气更加严厉起来:“我家小姐诚心待你,你却如此羞辱我家小姐,侯爷吩咐过,凡欺负小姐者,定百倍奉还。”
张金伟也算听出来了,这是来为主人找场子来了。
之前就在张六口中得知,这个王管家仗着自己是北侯亲信,作威作福,在侯府更是不可一世,欺压下人,奸淫女婢。
对张经纬也是百般打压。
虽然身板弱了,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想把屎拉在我头上没那么容易。”张经纬怒道。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老夫只好得罪了!”
说完,管家给身边壮丁使了个眼色,那壮丁轻轻点头,便冲上前去揪起张经纬的衣领。看这架势是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木头闪身,扶住张经纬。一个正蹬将壮丁踢出几米开外。
速度之快,连张经纬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木头开口喝道:“我家少爷金身贵体也是你能碰的?”
王管家见状气的牙痒痒,边跳边喊:“你个木头脑袋,你分不清谁是主人吗?你吃的谁家的饭你不清楚吗?”
木头看着王管家冷冷道:“少爷说过,我吃的饭是我自己挣来的。我的主人只有张家的少爷!”
听完木头的发言,梁大海几人齐刷刷站到了张经纬身前保护着他。
“反了……反了!给我上,都给我上!”王管家推搡着身旁的几个壮丁。
几个壮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旁边躺着被踢飞、晕厥的兄弟。
见自己手下怂了下来,王管家高喊:“打死他,打死他们,打死一人,赏银十两,打死张经纬赏银百两。”
几个壮丁听到这话,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往前冲。
木头抓起身旁的板凳朝为首人砸了下去。
抓着这人的脑袋,飞起身来一个膝顶。
那人当场就昏了过去,之后这群壮汉也不敢贸然上前。
木头分析场地情况,后方众人保护着少爷,前方还有四名壮汉跃跃欲试,如果等着四人围攻自己肯定会吃亏,所以他决定率先进攻。
他先是脱掉上衣,露出那夸张的横肉。不是肌肉,而是横肉。大肚子,粗胳膊。而且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
他飞快的窜到四人身前,用肩顶飞一人,随后挥拳打向一人。
好一招,铁山靠!张经纬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不过很快心中又有了疑惑。
一个砍柴的樵夫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四个壮汉反应过来后和木头扭打在一起。
院子里的桌椅板凳,无一幸免。只是快碰到新买的水钟时,木头会将他们拉开。
因为这是少爷的水钟,他一直记在心上。
半刻钟都不到,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王二狗和梁大海想帮忙,但刚上手就被打飞出去。
木头,脸上被挨了几拳,血已经开始从嘴里冒出。
他一个闪身不及,被后面的壮汉勒住了脖子,形成裸绞。
这样的状况对木头很不利,他不停用手肘撞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