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老师后,张经纬被带进了羁押所,和木头关在一起。
因为剪了短发,张六买了顶帽子给他,现在下了狱,被羁押所的官差摘了去。
看到短发的张经纬,两个狱卒先是震惊,然后便嘲笑起来。
“张少这是要出家啊?也是,换做是我也会该自尽自尽,该出家出家。”
张经纬没有理会他们,走进囚房角落席地而坐。
木头安慰道:“没事的少爷,同知大人一定会还我们清白的。”
张经纬靠在墙根,闭着眼小声说道:“这里能听见打更,待会儿我们轮流守夜,现在四更天你来守,五更我守,这里可不安全!”
可能是折腾一夜的缘故,他现在困得不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咚——噔噔噔噔。”一声啰响伴着四声梆子,将他惊醒。
五更了。
张经纬让木头休息,他死活不愿意,执意要守到天亮。张经纬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接着守夜。
过了一会儿“啪塔啪塔……”一阵开门声让木头警觉起来。
四五个狱卒拿着短棍走到囚房跟前,见木头没睡觉,就开始拿棍子指着他嚷嚷着。
“看什么看,赶紧睡觉,不然待会儿爷连你一块打。”
张经纬被嚷嚷声吵醒。
刚打开囚房的门木头就挡住了他们。
张经纬缓缓起身问道:“各位差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故害我?”
“张少爷,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完,为首的官差抬手就朝着张经纬打去。
就有人点火,四五人一拥而上。
木头虽说不敢和官差动手,但自家少爷已经受到威胁,没有多余的动作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几人顶翻。
木头身形庞大,将近两米的身高又有绊跤术傍身,几个狱卒也是泛泛之辈,占据一定优势。
“都给我住手!”
同知大人带着杨捕头和十几个捕快一起将囚房围住。
其中几个捕快控制住狱卒,杨捕头笑嘻嘻的拍了拍木头的臂膀。
“哟呵,练家子,考不考虑当个捕手啊。”
木头摆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我身份低微,担不起官爷,担不起……”
杨捕头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谦虚啊,不过看你刚才的表现,武艺还真不错,说不定有机会让你们出来帮忙呢。”
张经纬对同知大人行过礼后,说道:“老师,我看这通判大人不会等到天亮了。”
同知大人冷哼一声,看向跪地求饶的狱卒们。
“哼,我谅他也不敢对你下杀手!”
张经纬微微一笑,心中对同知大人的信任更加坚定。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个正直而有担当的官员,绝不会放任自己受到冤屈。
同知大人示意捕快们将狱卒们带走,并亲自搀扶起张经纬。
“经纬,你家夫人已经交过罚款金了。”同知大人郑重地说道。
张经纬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老师。”
同知大人转身离去,留下了杨捕头和几个捕快负责保护张经纬和木头。
......
天亮了。
侯府内......
皇甫灵一夜没睡,手指按着太阳穴,她已经差人去府衙交了100两的罚款要将张经纬二人保释出来,为了这个败家子的事,头都快裂开了。
不一会儿,家丁来报:“不好了小姐,姑爷要被公审了,太守大人要亲审。”
“什么,这还审什么,不是已经交罚款了吗?”
“是,是......”
家丁吞吞吐吐惹得皇甫灵很不高兴。
皇甫灵大喝道:“快说!”
“是姑爷自己提出公审的,他还敲了登闻鼓!”
皇甫灵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咬牙切齿。
“王八蛋,他疯了吗?”
与此同时,云州衙门里的同知也是十分震惊。
心里骂着张经纬:“这臭小子是失了智吗?”
但看到张经纬的时候便没有太多抱怨了。
他快步走出抚民厅,映入眼帘的是浑身刀伤的木头和脸上一青一紫的张经纬,后面还跟着张六、张十一等人。
被保释出羁押所时两人都是毫发无伤,可现在木头被打的奄奄一息,张经纬脸上也挂了彩。
公堂之上。
太守落坐中间宽案前,同知、通判坐在宽案两侧。
大堂两侧是壮手(电视剧里喊威武的衙役就是壮手。)
“何人敲打登闻鼓?”云州太守卢辉,我这脑袋,可能是昨夜在花楼喝的有点多。今早起来还未醒酒,就被这登闻鼓唤来。
“回大人的话,学生状告本州太守,放纵手下残害百姓,栽赃陷害、买凶杀人,其目的是要置学生于死地!”升堂后就张经纬一人留在公堂,没有传唤其他人都要在偏堂待着。
“我是听错了吗,本官何故谋害区区小民?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卢辉酒醒三分,一头雾水,问道。
“学生没有说错,云州同知大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