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堂外的人议论纷纷,卢辉手拍惊堂木大喊到:“堂外之人都给我住嘴!”
果然太守大人的威慑力还是有的,门外一个人都不敢出声了。
卢辉瞪大双眼怒视着张经纬道:“张经纬,我想明白了,污蔑本官的后果。”
张经纬轻笑道:“学生明白,按天朝律例,凡诬告诬陷者处刑押半年,罚银百两。但按天朝律例,杀人放火,可是要砍头的!”
说完张经纬还看了一下王通判,而王通判则是冷哼一声,转身对着卢辉拱手道:“大人,下官认为此子分明是想借民间舆论来打压官府,眼下公开审理此案,孔生事端。不如将此子先收监羁押所,等侯爷回来……”
卢辉鸟也没鸟他,转头就对着同知问:“延之,你的学生说你可以为他佐证?可有此事。”
同知对着卢辉拱手道:“下官对此案略晓一二。昨夜因侯府失火,有人举报下官的学生纵火。下官已令杨武将其扣押,不料半夜几个皂吏混入羁押所欲加害张经纬,好在下官带人及时赶到,将皂班那5个打手扣在羁押所。”
卢辉皱着眉头,捏着下巴胡子,心里又加思索,随后又问道:“那几个皂手可有招供?”
同知朝王通判甩了一下长袖,说道:“他们指控一切行凶所为皆为王通判指使。”
王通判故作被冤枉的表情,两眼大振说道:“同知大人,几个皂手的话,不可当证,若您执意污蔑下官,那下官也只好请太守大人主持公道了。”
刘延之乃云州同知,官居从五品。而王恍是云州通判,官居正六品。
这些官职品级张经纬具体不清楚,但是他现在清楚自己的老师官比那通判要大。
而且说不上来,有个很奇怪的点,卢辉好像很膈应这个通判。
卢辉斜眼看着王恍,说道:“清者自清,王大人在云州城内手眼通天。若此案真跟你有关,即便是北侯也救不了你!”
噢!
原来如此。
张经纬恍然大悟。
这个太守跟北侯之间是有过节的,还是因为某种政治关系?
在中国古代,武将可是比文官的身份要低一点,这是一种帝术打压的结果,为了不让武将拥兵自重,利用文官集团打压武将,从而文官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很多封建王朝以至于到最后国家快灭亡的时候已经无将可用。
卢辉突然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壮汉,对公堂的壮手说道:“将木头、张六等人带上来!”
一进入公堂,木头就跪在地上一摇一晃,嘴里还时不时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木头全程都在“哎呦”,只有张六一人说话:“草民叩见太守大人,还请大人为我家少爷,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啊。”
当然这也是张经纬的吩咐,木头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话。该说的都交代张六夸张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卢辉问“本官问你们,你们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何人将你们打伤成这样?”
张六说道:“是侯府的管家王恒,此人对我家少爷颇有不满。对我们几个平日也是打压,所以他勾结通判欲要加害我家少爷。这完全是不把太守大人放在眼里,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张六眼里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卢辉龇了龇牙说道:“来人,速去将侯府管家押来大堂庭审!”
王恍没好气的说道:“若只是听信一介平民的话就抓人,太守大人不觉得草率吗?”
卢辉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现在是有人状告本官纵人行凶,若本官不查仔细点,恐被贼人栽赃陷害。”
不过王恍根本不急,他料定王恒不会把他供出来,即便是供出来了以他的后台,也料定卢辉不敢动他。
……
不一会儿的功夫,要不的就将王恒带到。
王恒大步走向前去,因为他也是一个秀才,所以在公堂上也不用下跪,他对着堂上的卢辉等人行礼道:“学生拜见太守大人,见过同知大人,见过通判大人。”
卢辉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大胆王恒,白日之下居然在府衙地界公然纵人行凶。你可知罪?”
王恒矢口否认:“学生惶恐。这杀头的罪名,学生万不敢担。”
卢辉问道“嗯?你是说本官冤枉你了?”
“学生昨日是跟他们发生过一些口角,但学生从来没有过害他的想法。如果说有人想栽赃学生,那学生肯定不认。”
就在王恒刚说完时,张经纬就笑着上前对着他开口道:“王管家不用那么着急否认,我估摸着侯爷的书信已经送到府里了吧,你本想置我于死地,但是你家主人想让我活,所以你没想让我死。至少在侯爷回来之前,我可以活着!至于怎么活着,是半死不活还是只吊着一口气,你可以自作主张。你看我分析的不错吧?”
王恒没有说话,王恍却突然拍桌怒道:“好你个国贼余孽,在这大放厥词,承蒙北侯慈悲为你百般求情,不然你就变成那法场的无头鬼了,你不思恩情,先是纵火焚屋后又污告我云州太守大人,屡犯国法,你该当何罪!”
张经纬无奈的甩了甩头,本来就没打算多费口舌的,这王恍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