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连连后退,当无路可退时,便开始大骂庞鹿。
“你这个小人!当初卖主求荣是你,今日诓骗我的还是你,你不怕遭报应吗?”
庞鹿冷笑道::“呵呵,韩大人!死到临头还在这血口喷人,当初被钱财迷了心窍,愧对了高大人,后来幡然醒悟本想以死谢罪。”
他看着高否眼里满是感激:“高大人大义,让我苟活至今!让我能看到你这狗贼的下场。”
庞鹿的语气越来越强烈,最后破口大骂:“我的确是个贪财的小人,但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不配做人!”
韩烨这两天被骂的多了,现在听到有人骂他是不痛不痒。他大笑着,“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死前,我还有一个心事未了!”韩烨一脸严肃的看着高否,“我跟侯爷一起从军,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是军中第一,和你争尉官那年我见识到了天下最好的枪法!”
高否始终是一脸冷漠。
韩烨又接着说:“之后我研究你的枪法多年,但始终没有机会找你正面比试。今天,在我临死之前,我想与你进行一场最后的比试。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庞鹿对高否说:“高大人,别听他废话,我们直接围杀他!”
正当庞鹿下令围杀韩烨时,却被高否拦了下来。
高否将一旁士兵手中的长枪挑飞出去,落在了韩烨的脚边,韩烨没有一丝犹豫,捡起长枪便抱拳鞠躬!
高否也抱拳鞠躬,“请!”
枪乃百兵之首,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作为一种古老而又经典的武器,它代表了力量、速度和技巧的完美结合。一般小说里都是提的最多的都是“剑”,但实际上行军打仗用得最多的是“刀”和“枪”。
……
韩烨率先出手,稳住下盘,举枪冲刺。
高否浑然不动,挥舞着枪尾轻轻一拦,便化解了韩烨的冲刺。高否握着枪尾往上一挑,韩烨撇头躲开了,随后高否顺势往下一个劈盖都被韩烨一一化解。
高否手中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拦、拿、扎、崩”应接不暇。
韩烨只觉眼前一花,高否的长枪已如毒蛇般刺来,他仓促抵挡,却被高否的枪势逼得连连后退。
高否的枪法凌厉而刁钻,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韩烨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高否的实力还是如此强悍,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韩烨咬紧牙关,拼命地抵挡着高否的攻击。
高否枪法多变,一下稳扎稳打,一下大开大合,尤其是一个大横扫,几个小兵要不是及时蹲下,恐怕都会命丧当场。
高否大喝一声“嚯呀——!”
一个崩劲将韩烨的左手挑伤,趁韩烨单手持枪之际又连扎两枪,每当韩烨欲要用左手扶枪,都会遭到高否的崩劲袭击。
直到最后,韩烨再也支撑不住,放弃了抵抗。高否横枪支在韩烨的喉咙前,只需稍稍用力韩烨立马饮恨西北。
“哈哈哈,痛快,都尉枪技不减当年啊!能死在这般精妙绝伦的枪法下也是韩某一大荣幸!韩某死而无憾了。”韩烨闭着眼睛,等待死亡降临,可这架势,维持了很久,高否也没有说话。
高否收起架枪,指着韩烨吩咐庞鹿将他捆起:“给我…捆…捆起…捆起来!”
庞鹿建议高否直接杀掉韩烨。
“高大人,韩烨不除,恐有后患啊!”
高否在本子上写道:“同知大人还在水防营,韩烨生死由他定夺!”
庞鹿也没再说什么,找来一辆囚车赠与高否。就这样韩烨在懵逼中被五花大绑,在众目睽睽之下送进了一辆铁质的囚车。
做了简单的拜别之后,高否顶着夜色,要将韩烨连夜带回水防营。
……
高阳县令此刻最为慌张,韩烨也被抓了,现在他要做的只有逃了。他带着全部家当和几个女眷,他还有个在州府读书的儿子,现在也顾不上了,架着马车想从一条密道悄悄溜走。
不料庞鹿的人早就恭候多时,虽然不能直接把县令抓了,但软禁进来还是可以的。
本想仗着官威,让那几个小兵让开,可是一个小兵却说“我们是兵!只识军令,不认县令!看你一把年纪了,不要自讨苦吃!”
刀拔出来的那一刻,县令才乖乖回府。
……
回水防营一路上,韩烨静静的坐在囚车里,一句话都没说。
高否还时不时的看几眼,防止有什么不测,直到韩烨的呼噜声传出。
被连续两天的追杀,韩烨也是疲惫不堪,现在被抓了倒是松懈了,睡得很香。
囚车一路摇摇晃晃,高否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韩烨似乎真的睡着了,鼾声响彻整个车厢。
夜间赶路太过伤神,高否决定稍作休息。他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下车来。韩烨依然沉睡不醒,高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脚步声。高否立刻警觉起来,拿起长枪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只见一个猎户杵着一支短矛从旁边草丛走出,那猎户看见是这一行人是官兵,吓得拔腿就跑。被一个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