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拔营。
见高否守了一夜,张经纬心里愧疚得很,连忙拉着他在马车上小睡一会。
“马上就要到云州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易千总他们去哪儿了吧!”
在水防营的时候,忽然发现易飞鱼和他的兄弟伙不知了去向,问高否也问不出来。
眼看要到云州了,张经纬就直接开门见山,问起高否。
高否用碳块在本子上写出两字,“流浪”
“净扯!”张经纬撇过头去,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今天还有一整天的路程,木头在车上一个劲的让高否教他武功,但高否就嫌弃木头年纪大,已经练不成什么水平了。
“高大哥,你就行行好,教我两式刀法,尤其是你在马上时,那行云流水般的砍杀!”
木头擅长的是绊跤、擒拿,当个捕手绰绰有余,但真的上场杀敌就完全不够看了。
毕竟没有那个敌人,会愿意赤手空拳的跟你搏斗。
高否解释道:“木兄……你…你…你不…不…不适合…练…练…练刀!”
“那适合练啥?”
“你力…力大…应练…练…练锤!”
确实,木头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之前张经纬已经见识过了。
“锤……高大哥可否指点一二!”
“好说…等回…回…回云州…你来…找…找我!”高否说完还在纸上撕下一页,写上自己的住址。
也就木头愿意跟高否聊天,结结巴巴半天,高否讲了一些锤法,而木头讲了一些之前自己的习武经历。
张经纬在外面为他们驾车,水防营这几天下来他的驾驶技术越发娴熟,车也驾的越来越稳了。
只不过回去他就想学骑马,就像十八岁的时候就想要学驾照一样。
他俩聊着就说到了家世,高否从小习武,高家世代都是习武,祖上是前朝的大将军,直到被天朝的太祖皇帝取代之前,高家都是将才辈出。
高否的父亲是一个镖行的镖头,染了病在走镖的途中就病死了,父亲死后他也不用做镖师了,就在中枢梁州从军。
靠武艺得了个“前营都尉”,戎族入侵,就去了北地,打了几个败仗,后来大部队被打得支离破碎,最后还是皇甫长水接纳了他。
张经纬心想:之后的事,就是打完仗,升了官,被韩烨打压,最后又成了一个都尉,埋没在了守备营里。
木头在家世没什么好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我从小的伤就好的很快,你看,这是前天的伤,现在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着木头露出自己的腱子肉,肩上和胸口还缠着绷带。
张经纬心里吐槽:那是因为你长得壮,被砍的深,但是没伤到筋骨。
听到木头的话,高否若有所思,他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递给木头。
“你若有意,可以去找孙药郎。”
木头疑惑地问道:“孙药郎?”
高否点了点头,接着写道:“他是云城最好的医师,若未伤筋骨两副药即可痊愈。”
木头感激地看了高否一眼,小心翼翼地收起写有地址的纸条。
张经纬插话道:“等我们到了云州,再作打算吧。
木头虽然止了血,人也醒了过来。但晚上睡觉时,还是疼的冷哼,别人不知道,但是晚上经常失眠的张经纬听得一清二楚。
张经纬也明白,木头这伤也是为了救他才导致,如果不是木头可能自己这回就真死了。
今天这大半天,感觉走的还没有昨天走的快,张经纬叫人催了催,结果越推走的就越慢。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他打的那个总旗官正在最前面带队。
八成是故意的,于是将纪福宝叫过来询问。
“姑爷又有什么事啊。”纪福宝虽然心里很不耐烦,但是嘴上还得笑嘻嘻的问,得知了情况以后,他只能打马虎眼。
“弟兄们都累了,想快也快不起来呀,前面有个庄子,休整一下就好了!”
张经纬有些许恼火,大声喊道:“休整休整!今天已经休整了三回了,难道是纪大人有意拖延不成?”
纪福宝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姑爷这是哪里话,小人怎么敢拖延时间呢?只是这两天大家着实累坏了,到了庄子好好休息一番,明早肯定能按时到达云州。”
张经纬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没过多久,队伍便抵达了庄子。众人纷纷下马,寻找地方休息。
张经纬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决定等到了云州后,先去找高否推荐的孙药郎给木头治伤。
至于纪福宝,张经纬决定暂时忍耐,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不要过多为难,不然这些人造起反来,估计高否也挡不住。
这庄子像是废弃了很久,庄子的别院都是破砖烂瓦,庄子后的田地都成了荒地。木头想张经纬住进这个别院里,张经纬十分抗拒。
恐怖片都是在这种地方演吗?打死他都不愿意住进去。
纪福宝得知张经纬不住,连忙差人在别院比较完整的小屋里布置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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