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打了将近半分钟,竟把世子打的鼻青脸肿。不过挥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力气也在逐渐变小。
“兄台……误会……误会……”世子被打得求饶,他这个时候在想:护卫!护卫呢!再打就得破相啦!
实际上,护卫都被神秘人引开了。
高否就觉得奇怪,这么大一个西坪林园,竟然半天都不见护卫!
杨贺一脸怒容地大喊:“世子!”
只见世子满脸惊恐之色,颤抖着喊道:“舅舅,救我啊!”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杨贺大喝一声:“嘿呀,看枪!”说罢,他身形如电,猛地纵身一跃,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朝着张经纬刺去。
就在这时,郡主娇躯一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张经纬身前,焦急地喊道:“舅舅不要伤他性命!”
杨贺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意,厉声道:“这小子以下犯上,竟敢冒犯世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郡主连忙说道:“舅舅且慢动手,此人乃是皇甫长水的女婿。如今爹爹对皇甫家的态度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此时将他杀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难道舅舅真想因为此事而和皇甫家彻底翻脸吗?”
听到这话,杨贺的动作微微一滞。而那张经纬似乎是蓝条用完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那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模样,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诸如“发票”“预算”之类的词汇。
高否随即也赶到了现场,杨贺与他四目相对。
杨贺开口问道:“你是昨夜的劫囚的贼首?”
高否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杨贺手中的精钢槊。
“你们觉得我这老头子好欺负?杀不了张经纬,我还杀不了你?”说罢双方都摆起架势,大战一触即发。
不料,一根特制钢针钉在来湖心亭的柱子上,这钢针造型别致,尖部细长,中间有坨直筒型配重,尾部有尾翼。
杨贺眉头紧皱,眼扫四周,喝道:“阁下可是那心学派的学子?既然敢在此处藏头露尾,又何不大大方方地现身一见?如此躲躲藏藏于暗处,实在是卑鄙无耻之举!”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书生缓缓从暗处踱步而出。他的身影略显狼狈,身上更是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然而,这青衣书生却毫不在意自身的状况,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片空旷之地,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笑罢,青衣书生止住笑声,看着杨贺说道:“哈哈哈,老将军果然好见识啊!竟能识破学生的身份。”
杨贺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满身血迹的青衣书生,厉声道:“哼!除了你那疯癫的老师,还有谁能够造出这般诡异邪恶的妖物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青衣书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沉,反驳道:“老师的思想乃是为了革新旧制、推动社会进步,那些顽固不化之人,自然无法理解其中深意,才会将其视作妖物!”
杨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衣书生,问道:“小先生莫不是江湖人称‘青衣千手’的那位高人?我的护卫们想必就是栽在了你的手中吧!”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学生不过一介草民,尚无半点功名在身,实在当不起先生如此称呼。至于您的那些护卫,的确是在与我交手时吃了些苦头,但我并未伤其性命。”
杨贺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突然厉声问道:“难道那个疯子如今也身在云州不成?”
青衣书生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缓缓说道:“此事涉及家师隐私,学生实不方便向老将军透露他老人家的行踪。还望老将军见谅。”
杨贺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少管闲事!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青衣书生却是丝毫不惧,挺直了身子回应道:“倘若不是老师吩咐让我来管这件事,我自然也是懒得插手这等闲杂之事。”
杨贺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一般。笑罢,他恶狠狠地瞪着青衣书生,咬牙切齿地说:“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本事,就能阻止得了我吗?难道你觉得我杀不了你?”
面对杨贺的威胁,青衣书生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老将军莫非就认为……我老师会杀不了您吗?”说完,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杨贺,毫无退缩之意。
杨贺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那疯子怎么敢现世!他躲还来不及呢!”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老将军不妨一试,便知真假。”
杨贺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稍稍做出了妥协,冷哼一声说道:“哼,世子无端被伤,此事总该要有个交代才行。”
这时,马天茂赶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有有有,自然是有交代的。这是给世子大人的汤药钱,请老将军笑纳。”说着,他递出一张银票。
杨贺接过银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嗯?!区区这点银两就想……十万两!!”当看清银票上的数字时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