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也接到了此次晚宴的邀请函,于是他稍作准备后便带着周鹏与罗洪两位参将一同前往。当他们来到侯府门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感到诧异。只见侯府门口人头攒动,排队等待入内的人们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龙形队伍。
罗洪眼尖地发现侯府大门旁边贴了一张纸,上面似乎写着些什么,他连忙对杨贺说道:“督帅,您看这儿贴着有字呢!”
周鹏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念道:“座位席已售罄,站票和末席同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一脸迷惑地看向杨贺。
杨贺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咱们直接上去问问张经纬不就行了,他不是正在门口嘛!”说着,杨贺领着两人朝门口走去。
此时的张经纬正低着头忙碌地记录着来客的信息,听到有人走近,头也不抬地问道:“姓名!”
杨贺报出自己的名字:“杨贺!”
然而张经纬显然不知道这位河东提督的名字,依旧低头记录着,接着又问:“送多少礼?”
这下可把杨贺给惹恼了,他提高声音喊道:“张经纬,你在搞什么名堂!”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竟是杨贺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赔罪道:“嚯哟,原来是督帅大人啊!真是失礼失礼!快快有请,请进请进!”然后转头朝着身后大喊:“关金呐!赶紧带提督大人去上座!”
杨贺却并不领情,追问道:“先别急着招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经纬一脸无奈地说道:“督帅啊,您有所不知,云州这边那些想要攀点关系、沾亲带故的人,全都打着亲朋好友的旗号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呢。这不,连座位都不够坐啦,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杨贺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站票?”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就是让他们站着吃饭!”
杨贺一听,顿时怒喝道:“简直是胡闹!就算没有座位,那好歹也得给人家安排一个小凳子坐着吧!人家可都是花了钱的!”
张经纬装作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应道:“督帅说得对,是学生考虑不周,我马上就去安排!”
一旁的罗洪见状,不禁愤愤不平地说道:“张经纬此举未免太过可耻了,督帅您竟然也不管管!”
杨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其实嘛,来这里参加宴席的人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那些商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攀上一条商业道路;另一类则是某些军官,企图在高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想谋到一份好差事。说到底,无非都是些人情世故罢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张经纬想做这笔生意就让他做呗!”
罗洪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叹道:“明白了,督帅真是深明大义啊!”
踏入侯府那宽阔的大门,眼前所见之处尽是一片喧闹、融洽的景象。只见众多商人围坐在一起,他们手中的酒杯不断地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彼此之间还忙着交换着名帖,介绍着自己的生意;另一边,一群军官们更是豪放不羁,高声呼喊着划拳行令,欢声笑语响彻整个侯府。
卢辉和刘延之两人早早就抵达了侯府,此刻正端坐在主桌之上,与皇甫长水兴致勃勃地交谈着,三人时而大笑出声,时而交头接耳,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就在这时,皇甫长水瞥见了杨贺缓缓走来的身影,他赶忙站起身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抱拳施礼:“督帅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
一旁的卢辉和刘延之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跟着起身行礼,齐声说道:“下官参见督帅!”
杨贺面带微笑,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热闹非凡的场景,然后看向皇甫长水,开口打趣道:“长水啊,你这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呀!”
皇甫长水闻言,连连摆手,谦逊地回应道:“都是小婿的主意罢了,还望督帅莫要笑话!”
杨贺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赞赏之意溢于言表:“这小子跟高否倒是情比金坚呐!我特意重点提拔了高否,他能筹备如此体面的宴席,倒也算是给足了我面子!”
皇甫长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您说得极是,大家今日能够在此欢聚一堂,全仰仗您的关照!等会儿一定得让高否好好的敬你一杯酒!”
没过多久,高否便缓缓而来,他今天穿的是马天茂专门定制的白玉袍,头上的那根裹头发的发带也换成了金发箍,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透着一丝贵气。
只见张经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高大人到!”声音响彻整个侯府,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侯府内,可谓是热闹非凡、锣鼓喧天。那震耳欲聋的鼓声和悠扬的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快激昂的乐章。而门外,噼里啪啦作响的鞭炮更是不甘示弱,一时间火光四溅,浓烟滚滚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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