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六的答复张经纬颇为感动,只是CEO没了着落,皇甫长水虽然是家主但有军务在身难免有些顾不暇接,偌大的家业得靠他们夫妻二人完成。
皇甫家在云州也算是名门望族,虽然他们不是本家,但在云州也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好些日子。某一天,街上喧闹非凡,锣鼓声,鞭炮声应接不暇,云州的大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好不热闹。
今日是院试、州试的放榜日,诞生的廪生要骑马巡街。
卢辉兴高采烈地说道:“今日可是院试放榜的大日子,咱们云州此次又新添了十位生员呢,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官学的教谕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大人作为我们云州的同知,对教育之事尽心尽力,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刘延之谦逊地回应道:“诸位教谕才是真正的用心良苦,有你们这般尽职尽责的先生教导学子,实乃我云州之大幸啊!”
此时,站在街边凑着热闹的皇甫灵,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前方,兴奋地喊道:“棋哥哥,你快瞧呀,那边过来的便是云州的廪生啦,好生威风!就如同当初你一般,也是骑着红绸马绕着城走呢。”
身旁的张经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可不就是嘛,瞧这阵仗,红红火火的,倒真像是大婚时那般喜庆,又是红绸又是红缎的。”
只见那位廪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胯下一匹骏马亦是神骏非凡。他一路缓缓骑行至学院门前,然后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老师行礼。而他的老师则面带微笑,手持毛笔,准备为这位得意门生题字。
皇甫灵目不转睛地看着,嘴里还嘟囔着:“棋哥哥快看呐,廪生要题字啦!嗯……这廪生……名字都没有你的好听哟!”
张经纬仔细一瞧,不禁乐了:“哈哈,确实如此。这廪生姓田,单名一个操……字嘛,……‘文进’?!我了个去,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名字啊。”
皇甫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挽住他的胳膊说道:“还是棋哥哥你的字最好听啦!”
他俩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两人的身份却是云州的焦点,瞬间吸引了街上绝大部分行人的目光。
张经纬顿感脸上一阵发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略带几分尴尬地轻声对身旁的皇甫灵说道:“灵妹啊,这里人如此之多,咱们能不能别这样亲昵地叫我棋哥哥啦?”
皇甫灵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张经纬,小嘴微微撅起,娇嗔道:“可是……之前你明明答应过人家,无论我说什么都会依着我的呀……”
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怜,但毕竟身处大庭广众之下,总得注意一下形象才好。于是,他耐心地解释道:“灵妹乖,出门在外,咱们得讲些礼数才行呢。当着别人的面,你应该称呼我为夫君哟。”
皇甫灵听后,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反驳道:“那你不也是没有叫我夫人嘛?不公平!”
张经纬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妮子还挺会讲道理的。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自然不能食言而肥。他略作思考,接着说道:“好吧好吧,那不如咱们今后定下个规矩如何?只要是只有咱俩的时候,你想怎样称呼都行;但要是有旁人在场,你就得唤我夫君,而我则会喊你夫人,怎么样?”
皇甫灵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拍手叫好:“好啊好啊!那你快先叫一声让我听听!”
张经纬见她如此开心,便不再犹豫,深情地望着皇甫灵,柔声喊道:“夫人~”
皇甫灵见状,满心欢喜地回应道:“夫君~”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张经纬发现皇甫灵其实并非像最初想象的那般难以应付。虽说刚来此地的第一天,她那一脚直直踹向自己肺腑的举动着实令人猝不及防,甚至一度让他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也并非那种抖M的特殊癖好之人,仔细想想,皇甫灵说到底也只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罢了,有点小性子实属正常。
天朝的科举制与唐宋明清大为相同。所有的学子参加县试之后通过者为童生郎;童生四月和八月(一年两次)参加院试、州府试通过者为生员也就是秀才;生员每两年八月参加乡试、道试通过者为举人;举人每三年四月参加会试通过者为进士;进士在当年参加殿试选出三甲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其中童生第一为案首、生员第一为廪生、举人第一为解元、进士第一为会元、殿试第一便是状元了。
只不过今年的乡试张经纬已经不用参加便能得举人,若是今年云州没有产生其他举人,那他自不而然的就成了解元。
回到家中,张经纬直接葛优躺在主屋的案上,说实话操持家业真的很累,又要精打细算,又要节流开支,有些时候还真的羡慕那些富二代,什么也不想就尽情挥霍即可,比如说马天茂。
就在这时,真可谓是想啥来啥,只见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过来禀报:“姑爷,外面来了位马公子,说是要求见您呐!”听到这个消息,张经纬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哦?天喵?快快有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