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凉了。
晚上睡觉时,她的双脚都还是冰冰凉凉的,在浴缸里泡了热水澡也还是没用,钻进被不过好在陆宴岭身体阳火盛。
等他一洗完澡躺上床,赵旎歌顿时就觉得整个被子里都暖和起来。她赶紧贴过去,与他身体一丝缝隙不留地抱着地吸取温暖。陆宴岭一摸她的脚那么冰,都有点想训人了。
可想着白天时是他自己纵着她玩儿的,话到了嘴边又成了无奈,只是担心她受了寒气下次小日子来时又要喊肚子疼。
他将她脚丫子握住,放到怀里捂着。
几乎都要出汗。
陆宴岭肌肉紧实又健硕的身体在冬天就像一个火炉子,赵旎歌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所以她几乎整个冬天都没穿过厚睡衣,几乎还是春夏季那些薄薄的丝绸吊带小睡裙。这种小睡裙是陆宴岭最喜欢的。
自从以前某一次俩人打电话时她故意用很不可描述的画面给他描述过后,他就对她穿这种小吊带睡裙情有独钟。
后来俩人在海岛度蜜月,赵旎歌带过去的性感小睡裙也确实被他情动亢奋时扯坏过两条.
真是个坏东西。
平时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
在床上就不做个人。
也就是这阵,看她手脚冰冷,他才没有像平常晚上那般,洗完澡一出来,长臂一伸捞过她就压在怀里开始亲。
赵旎歌脑袋枕在他胸膛上,冰冷的双脚捂在他怀里,不一会儿就浑身暖和起来。等脚丫子不冷了,赵旎歌打了个哈欠,就想翻身睡觉。谁知陆宴岭却就着这个姿势笼覆过来。
刚才还在他怀里的小脚丫,这阵就已经举在了他肩膀上。一颤一颤。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可怜的。
只是听赵旎歌那断断续续哎吟的细嗓,猜应该是被疼爱出来的吧。*
今年过年,是陆家最热闹的一年了。
不仅全家人整整齐齐团聚在一起,而且还多了一个新成员一一陆少禹新交的小女朋友。赵旎歌见到那姑娘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
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哦.....是了,在她和陆宴岭婚礼上的时候见到过一面。好像姓柳,是二姐夫詹正初他们外交单位的一位翻译小姐。这位柳小姐一看就是个标准大家闺秀的模样,衣服穿得洁整端庄,头发挽在耳后一丝不苟,
笑容也很含蓄,说话轻声细语的,感觉是个性格满温吞的姑娘。姑娘给他多管管。
当时赵旎歌还在心想,陆少禹这种桀骜不驯的公子哥,就适合找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可要是陆少禹知道赵旎歌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会当场跳起来大喊:“什么?!她!柳絮?温柔?贤惠???”
这两个词有哪个跟她沾边吗。
想到俩人第一次见面,柳絮就皮笑肉不笑给了他一拳头,把他眼睛都打青了。隔周回到部队,碰到战友问他眼睛怎么了,陆少禹都只能支支吾吾找借口糊弄过去。他能说他是被一个弱女子一拳揍成这样的吗?!
太虎了简直。
她表面上的那些端庄温婉那全都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她飙车,蹦迪,玩摇滚,样样都来,两幅面孔啊喂!!!柳絮看到陆少禹坐在那里听着他家人对她不停地夸赞,脸上表情直抽搐,便斜了一眼过来。
用只有两人看得懂的眼神警告他把嘴巴闭紧点。
于是陆少禹就默默闭上了嘴。
在心里说了句,好吧,虽然这小妮子有两幅面孔,但架不住他就吃这口啊。她要是真的像表面装那样温婉懂事的书香门第大小姐,他还不一定喜欢呢,嘿嘿。赵旎歌和这位柳小姐倒是聊得挺投缘的,甚至还颇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俩人实际上年龄相差不大,几乎同岁,共同话题又多。虽然,如果将来柳小姐真的和陆少禹结婚的话,柳小姐也得跟着叫她一声小婶婶,但这并不妨碍赵旎歌把她当闺蜜处。
或许俩人一见如故的原因,正是某种程度上对世俗的豁达不羁吧。*
除夕之夜,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饭看春晚,欢声笑语透过贴着福字剪纸的明净窗户传递开去。
房子外面,不时有湖泊对岸人家放起的烟花升空。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有一种温暖叫年夜饭,有一种幸福叫守岁。
新的一年,此后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在赵旎歌和陆宴岭结婚的第三年,也就是赵旎歌二十六岁的时候。某天早晨她起床,突然想起自己小日子好像已经推迟好几天没来了。莫名地,她突然就有了一种直觉,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一一来自女人的第六感。等她白天去文工团忙完回来,下班回家时顺道买了一只验孕棒。回家一测。
哦豁,中招了。
果然女人的直觉都是超准的。
赵旎歌和陆宴岭结婚后,其实还就这个事专门商量过。对于孩子这件事,他们都不着急,等过几年再要也不迟。
赵旎歌是想着,她还年轻,现在事业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太早要孩子会绊住她。陆宴岭则是纯粹想和老婆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孩子嘛,反正早晚都会有的。
这两年来,他们俩除了各自工作出差或是不在一起的时候,但凡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