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自己按着上面走,让人抓不到把柄,其要是她也朝令夕改,随心所欲,那规章就真只是字了说个话
裴天庚是真的为祝追玉道不公,不说她是亲妹子,就按之前的朋友关系,他也得给人他咬着牙:"看撒子看?我说错了?要我说,你们还是改造不彻底,革命不彻底,才有这种高人一等的想法”
革命有问题吗?有
革命又真的只有问题吗?肯定不是
那还是有好处的,虽然中间走偏了,成了别人手里的刀,但是最起码,好些人确实需要改造改造,一整个旧社会就封建的思想
什么工人农民都一样,他呸
他们乡下那么多人吃都吃不饱,衣服都没得穿,进城还要被歧视,这哪儿一样了?既然都一样,怎么到乡下劳作就是改造?怎么知青下乡就是受苦?说到底,苦的还是普通人,苦的还是农民,偏偏,这些个过着好日子的人还委屈了一回事吗?
面对裴天庚的质问,林秀然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只觉得乡下来的就是不讲理,这说的是
她怒:"老子为国家搞革命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裴天庚:“其他老革命地里埋的时候你还睡得香!"
不是只有活下来的才是做了贡献的,那么多数不清姓名埋在地底的也是老革命,他们也一辈子吃苦,他们也有很多子孙后代,他们也一辈子走不出去造!"
林秀然气得发抖:“好好好,你行,你可以,有本事你把我也拉去批斗,把我拿去改裴天庚呵呵:"说不过就开始扯皮了?你跟我们说这话干嘛?这是你闺女,是悄悄话,有本事你找韩主任说去?"
林秀然前夫是烈士,现任丈夫是高官,背靠两个大家族,子女都有工作有出息。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被这么个小辈,还是当着她最不喜欢的小女儿的面
人气得发抖,说不出话
祝追玉沉默地站在一边,
看看恼羞的林秀然,再看看吵赢了略微得意的裴天庚,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别吵了”
林秀然憋着的气瞬间爆了:“你撒子意思?我说什么了吗?全程都是他在说,他说的时候你怎么不打断?你也觉得他说的对,是不是?是我不讲理,是我以公谋私,是我不配,是我对不起你?"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说到底我都不是你亲妈,我有撒子资格教你?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该抓抓,该打打,最好把我们这些都抓起走"说完,她气冲冲打开门,然后重重摔门离开,一看就气得不轻裴天庚心虚了起来:"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他其实也不是否认他们的奉献,但是人也不能不讲理啊,功过哪里能相抵?人家因为过受的伤怎么办?
是一些重点特殊的还是记了的
裴天庚进革委会这段时间把前些年的卷宗重新整理了一边,不说记得所有的案情,但就比如林秀然的口中的好朋友钱惠,她本人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儿子问题可大了,仗着身份欺辱了不少人,就差人命了。可是有家里撑着,这么多年人一点事没有,前些年才被拉出去
不应该吗?他们作为家长的包庇罪犯,替他伤人,被拉去改造有毛病吗?可能是站的角度不一样吧,反正裴天庚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带入任何一个受害人,他都觉得这些人受的惩罚还轻了
而这种案例,不是一个两个
从某种意义上看,要不是革委会动手,这些人就真的毫发无损了。但是再换个角度,因为革委会无辜遭罪的人也多了去了
意思,就是一时上头”
见祝追玉没说话,裴天庚更心虚了:“要不,我追出去跟她道个歉?其实我也不是那个祝追玉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摇了摇头:“不用,她就是那个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裴天庚:“真的?"
祝追玉淡淡:“反正好不好都这个样了”
裴天庚:
行吧,他刚才果然冲动了
“好像给你添麻烦了"裴天庚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哪哪都不自在
想越脑壳疼
这以后怎么称呼人啊,叫祝主任怪怪的,叫大名奇奇怪怪,叫小名又太亲昵了,他越整理好了?晚上没怎么睡吧?
祝追玉看出他的不自在,平静地转移着话题:“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些东西,就她瞥了瞥裴天庚眼下明显的青黑
裴天庚讪讪:“也还好,早点搞完早点休息嘛”
祝追玉点头,又道:“听说大哥要相亲了?都准备好了?”裴天庚:“差不多了,就看他们眼缘了”
祝追玉轻笑:“挺好的,两个人也有个伴,那到时候要摆酒吗?”裴天庚:“要,必须大摆”
他跟他妈是一个想法,必须大摆,比上次好比上次风光,气死那女人不过,对着祝追玉平静的眼,裴天庚脑中电光火石,迅速反应过来,发出邀请:"要是相亲成功,应该就是下个月的事,到时候你跟闵川他们也过来噻,感受一下我们乡坝的婚礼祝追玉抬眸,只是轻轻一笑:"也行,把庄路文也带一起,你应该不介意吧?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