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天没事净跑去瞎串门儿,净听些墙根儿,传些不靠谱的瞎话!”
在外面跟人耍了一天的钱,正累得不行的叶孝武,知道自己媳妇儿,一天就爱瞎串门,整天没个正经事干。
被柳氏这样生拉硬拽,从被窝里给拉起来的叶孝武,气不打一处来,就朝柳氏吼了一声。
正准备倒头继续睡的叶孝武,再次被柳氏给拉了起来。
“谁瞎说了,我可是亲耳听到里正家大头亲口说的。”
听丈夫这样说自己,柳氏心里很是不满,就搬出是从里正家传出来的话,果然叶孝武正视了几分。
“大头?你就瞎说吧,大头可是在县城私塾里面念书,要是跑去听说书,你看拴住不打断他的腿。“
虽说柳氏说是大头传出来的话,但叶孝武还是不太相信。
“大头说是他们先生带他们去的,听书的大部分都是这县城里的文人学子。”
“真的假的?”
“你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大头呗。”
叶孝武有些动摇了,里正家的家教还是很严的,他家的孩子一般不会撒谎。
“你刚才说,那打赏的钱,就像雪花一样,还有人打赏金锭,这也是大头亲自说的?”
“可不是嘛,大头还说他们先生一边叫好,一边还打赏了三十个铜钱呢!”
听媳妇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让叶孝武有些相信了。
“这事儿你跟娘和大嫂他们说了没?”
见柳氏摇摇头,叶孝武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就见他拉着媳妇儿起了床。
“走,咱得把这事儿跟娘和大哥说说。”
说着,两口子就风风火火的朝房间外走。
因为才吃了晚饭,一家人都还没睡下,众人很快就被叫到了前厅。
“老二媳妇,你又去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这么急吼吼的把我们叫过来?”
老夫人郭氏正在丫鬟瓶儿的服侍下,刚解开头发,准备睡觉,这突然被人拉起来,就有些不悦。
“娘啊,你可是冤枉我了,是你儿子说有事要跟你们说的。”
就在一家人有些埋怨的氛围下,叶家老二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听完消息的老宅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但见柳氏信誓旦旦,说是里正家的大郎亲口说的,这又让他们觉得即便是有些偏差,但也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一般从里正家传出来的事情,多半都不会有假。
“娘,这老三一家才分出去几天啊,这就连金锭子都挣到了,这三郎考上秀才,也没说帮着咱把那税给免一免,这叶孝正可是有些忘本了啊!”
叶孝武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瞬间就让老宅众人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可不是嘛,这三郎能考上秀才,那不还是靠咱这一家子省吃俭用,这才给供养出来的啊!”
柳氏见其他人都没吭声,这才帮腔道。
“那你想怎么着吧?”
见大房一家都沉默不语,老夫人就想到,上次自己腆着老脸上庄子上去,结果被三郎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内讧,自己还给气了个半死,这让老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咱去县衙里讨个说法去,咱家三郎考上了秀才,凭什么不给咱免税?”
“你去闹?你可别忘了,分家文书上,你可是白纸黑字签上了你的大名的!”
叶孝武这阵子手气不顺,就想弄几个钱,好去翻盘,没想到老娘一句话就把他给弹压了回来。
“娘!那您说怎么办?这百十亩地的税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叶孝武还是有些不甘心,家里的钱被老夫人郭氏管得严,自己手上已经没有钱了,没有本钱,可拿什么去翻本啊。
“孝文,你说说看。”
没想到老夫人并未搭理叶孝武,转而去询问大房的看法。
叶孝文本打算继续装沉默的,没想到被老夫人点到了名,叶孝文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娘啊,依我看,还得是想办法尽快跟三房把关系修复起来,如果我们真去县衙闹,那分家文书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再说了,即便是咱们占理,那县太爷也未必会站在咱们这边啊。“
叶孝武拿出了自己的看法,眼下自己正在跟大郎寻摸亲事,要是被老二这个混不吝的去县衙里闹上一闹,说不定大郎这亲事就得搅黄,于是又接着说道。
“听说前阵子县太爷还亲自宴请了三郎,咱们如果贸然去闹,那有可能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挨几板子,要是三郎再在县太爷跟前吹点耳边风,没准这县太爷心一黑,把咱押班房里关几天,那也就是看他心情的事。“
听老大这样一说,老二叶孝武两口子都朝后缩了缩,老夫人则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但老宅众人商量半天,也没有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对于上次三郎的三言两语,就引得大房二房翻了脸,还把大姐一家子得罪了,最后老太太还是被抬回来的事情,大家都记忆犹新。
当晚,叶孝文跟媳妇徐氏在被窝里面就嘀咕了起来。
“你这些天带着大妞,给三郎和五郎纳两双鞋,给老三和老三媳妇缝两双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