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守着那五亩祖产,纵是再精心侍弄,又能有几个产出?大伯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长砚心中暗笑,表面则是一脸郑重的朝徐氏问道。
“哎!”
徐氏也不好回答是与否,只能轻叹一口气。
“为了不让祖母她老人家担忧,也为了不给大伯二伯添麻烦,我就想着,既然这有限的地它不能无限的增产,那就得想办法增加地,只要地多了,产出自然也就多了,这日子也就会一步步的好过起来。大伯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长砚心中再次暗笑,又朝徐氏问道。
再次被问到的徐氏,也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得点点头,“是这个理!”
“这云峰楼的少东家,多少也知道些我的情况,便邀我去云峰楼说书,说是赏钱全都归我,多少也能应应急。”
徐氏听叶长砚提到了自己关心的话题,一边轻轻点头,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得蒙楼内各位食客垂青,多少是挣到些赏钱,恰巧得知上河村有人卖地,这才又将前些日子收到的贺礼凑了凑,死乞白赖的跟人李伯讲价钱,这才终于是将这地买了下来。”
叶长砚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的确可怜。
“买了就好,买了就好啊!这有了更多的地,往后也就会越过越红火了,那我这就回去,让你大伯跟你大哥过来帮忙抢两天农时。”
徐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便起身要告辞。
“大伯娘代我感谢大伯和大哥,这帮忙暂时就不用了,拴住婶儿已经帮忙安排好了帮忙的人手,这地就那么点,拴住婶儿安排的人已经够够的了。”
徐氏说自己老公和儿子来帮忙,原本也就是捎带的客气话,听叶长砚这样一说,也就顺坡下驴了,客气两句后,这就跟大妞起身朝院子外走。
“大嫂,这马上就烧饭了,你们娘儿俩留下来吃了午食再回去吧。”
连氏依旧习惯性的留饭,徐氏推辞两句,就出了院子。
待徐氏和大丫走远后,叶孝正也从房里出来了,一家人都有些疑惑的问叶长砚,为什么会收下徐氏送来的东西。
“大伯娘过来送东西只是捎带,主要是为了打探咱们是不是真的买了地,更为关心的是这买地的钱从何来。”
叶长砚跟徐氏说了半天,有些渴了,这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两口喝下,才接着说道。
“既然大伯大伯娘,有意修复关系,那咱总不能拒之门外吧,这要是说出去,被那些不知内情的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万一再被有心人一撺掇,对我和五郎将来考学,总归是不好听的。”
叶长砚的话,让一家人都郑重了起来,这一家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兄弟俩的考学,尤其是叶长砚已经有了功名在身,可千万不能传出什么于亲情孝道上有碍的言论。
翌日,一大早,叶长砚便按照约定,来到了里正家,连氏有些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二妞和五郎自然也跟着跑过来凑热闹。
“三郎过来了啊!大家伙儿都到齐了。”
里正家的院子门大开着,院子里站着几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和几个年轻妇人,张氏见叶长砚和连氏母子几人过来了,忙打招呼,其他人也跟着打招呼。
叶长砚母子简单跟众人招呼后,便跟众人讨论起了具体的安排,今明两日主要是先将地翻一遍。
“三郎啊,我这几日都要到县里去办事,没办法给你搭把手了,我家的牛借你用两天,一会儿王二虎跟我一道去上河村,再牵一头牛,我已经提前跟人家说好了。”
正在收拾准备出门的李志平,一脸歉意的朝叶长砚说道。
“李叔,这就真是太感谢你了!”
叶长砚连忙道谢。
“这农时耽误不得,这感谢的话来年庄稼收获了再说!”
说着王二虎就跟着李志平率先朝上河村去了,不多时,叶长砚也带着其他人就朝自家新买的地里去了。
果然有了两头牛,这翻地就轻快了许多,加上这些青年男女,个个都是干活的好手,第二天上午就把地给翻好了。
“张婶儿,各位兄嫂,前面那片缓坡,大家都看到了,土层浅,土壤相当贫瘠,我想,下午各位嫂子就帮忙打窝,各位哥哥,就帮忙从这河边挖些河底泥,然后在这片缓坡上,每个窝里铺些河底泥。“
叶长砚记得前世在一个节目中看到,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物资匮乏,江南一带许多人从河塘里掏一些肥沃的荷塘泥,用来肥地,人们管这叫捻河泥。
这河塘泥有着很高的肥力,含有作物生长所需的氮、磷、钾及多种有机物质等肥料,同时还能改善土壤结构,增厚耕作层和土壤中的营养成分,从而达到肥沃土地,增产增收的目的。
“三郎啊,这河底泥,有什么用啊?”
众人听叶长砚这样安排,都有些疑惑,王二虎也是不太明白,便开口询问。
“我在一本书上曾看到过,这河底的淤泥,有一定的肥力,能为这地里的庄稼提供养分,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所以想着,正好在这一片贫瘠的旱地上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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