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蔡老的话,梁靖程一脸嬉笑,叶长砚却是一脸的嫌弃。
“老师,我能去鲁大哥房里睡吗?梁十九的睡相实在是太糟糕了!”
蔡老一听哈哈大笑,却不容叶长砚拒绝的说道。
“经常小时候是你师娘带着睡的,五岁那年开始,便一直都是你大师兄带着靖程睡,直到你大师兄入仕去了外地。”
蔡老想起了自己的大弟子,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也不知你大师兄是怎么照顾靖程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因为睡觉而着凉什么的,如今你俩已经是同门师兄弟了,就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靖程,你要好好照顾师弟,不许欺负师弟!”
说完,蔡老便笑呵呵的提着汤婆子回房去了。
留下叶长砚和梁靖程大眼瞪小眼。
无奈,叶长砚只能提着汤婆子跟着梁靖程去了他的房间。
梁靖程的房间,比叶长砚想象中简单了许多也小了许多,一张还算够宽的木架雕花床,一个梨木衣柜,床头一张案几,旁边一把椅子,仅此而已。
“梁十九,没想到你的房间这么简单?”
叶长砚有些好奇打量了一圈,疑惑的开口。
梁靖程把自己手上的汤婆子塞进了被窝,又接过叶长砚手中的汤婆子也塞了进去,这才说道。
“此行随老师出门游学,路过愉州府城,老师感觉身体不适,这才打算来寻访万寿县的一位老友,想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梁靖程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衣带。
“来到楚园,才知道老师的故友,八月便随他儿子赴梧州上任去了。我们就临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原本也没打算住多久,待老师休养好了,便要准备回盛京,不曾想因你而留了下来,所以这房间就只有一些我的衣物,也就显得简单了些。”
说完,梁靖程已经脱下外袍,就听叶长砚发出邀请。
“待牛奶加工坊建好后,会在旁边建一栋二进的院子,到时候你跟老师一起搬过来住吧?”
“你哪来的钱建院子,还是一栋二进的院子?”
叶家被分家出来后,就住在庄子上的茅草屋里,虽然周围环境清幽,但的确过于简陋,但叶家被分出来也就不过两三月的时间。
梁靖程很是好奇,这叶长砚哪来的钱开口就要建两进的院子?
见梁靖程脱下了一件厚袄,叶长砚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嗓子有点干,于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
“钟云峰想让我家搬到在牛奶作坊边,方便照看,因此他出一半的钱。”
脱完厚袄子,正准备脱薄袄子的梁靖程转头问叶长砚。
“即便是他出一半的钱,那剩下的也不少啊,需不需要师兄支援你一点。”
梁靖程的话,让叶长砚心里一暖,摇摇头。
“暂时不用,我做了些东西卖给云峰楼,挣了些钱,在云峰楼说书也拿到不少赏钱,万一不够,钟云峰会帮我先垫上的。”
梁靖程脱掉薄袄,里面就穿着一件内衫,就见他停下正在脱外裤的手,走到衣柜跟前,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了片刻,然后就拿着两枚金锭递向叶长砚。
“这里有四十两黄金,你先拿去用着,虽说建房子是大事,但找外人垫钱可就欠下了人情债,师兄支援你一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在叶长砚一阵感动,正欲接过金锭的时候,就听梁靖程说了。
“只是,师弟,往后你别在旁人面前叫我梁十九了,行不行?搞得像我前面一大堆兄姐,自己就是那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你可以叫我师兄…”
还不待梁靖程往下说,就见叶长砚皱起了眉头,梁靖程忙改口说道。
“你可以叫我靖程、梁靖程,甚至六郎,哪怕梁六郎都比梁十九强啊”
见梁靖程有些哀怨的眼神,叶长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果然是个孩子心性,却怕别人把他看做孩子。
叶长砚伸手接过梁靖程手中的金锭,不情不愿的说道。
“看在你支援我金锭的份上,往后有旁人在,我不叫你梁十九便是,但是想让我叫六郎什么的,未免太肉麻了些,我顶多叫你一声梁六!”
梁靖程想想,这梁六虽然听起来有些见外,但是比起梁十九却好多了,便没再纠缠此事,便笑嘻嘻的开口反问叶长砚。
“那我叫你师弟?还是三郎?还是叶小七?”
“你不能叫我叶长砚吗?”
梁靖程解开裤带子,朝叶长砚露齿一笑,然后说道。
“人人都可以叫你叶长砚,这样叫显得多见外啊,体现不出咱师兄弟的亲近。”
“你爱咋咋叫,搞得咱俩像多亲近似的。”
叶长砚瞪了梁靖程一眼,就发现他已经脱得只剩下了内衫和小衣。
只见梁靖程一边去解内衫的衣带,一边调笑着说。
“还不亲近,从小到大,除了师娘和大师兄,我就只跟你同床共枕过,你说这还不算亲近。”
说完梁靖程就已经脱下了内衫,光溜溜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而他却没注意到一旁叶长砚的耳根已经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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