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见母亲往后倒,赶忙上前搀住徐氏。
柳氏发觉徐氏不对劲,也两步上前,帮着大妞将徐氏搀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就见徐氏的脸色惨白,大妞不断的给徐氏顺着气,良久才见徐氏的脸色有了些红晕。
“我的天爷嘞!这老二是捅了什么天大的娄子,欠下这么大一笔钱,这可是一千多两,不是一千多文啊!”
徐氏脸色刚有些血色,就听徐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
老夫人郭氏在床上躺了几天,终于是又醒了过来,在丫鬟瓶儿的搀扶下,准备出来透透气。
好巧不巧,老夫刚走出房门,来到后院,就听见徐氏发出的撕心裂肺哭嚎声。
而后院东屋的叶孝文和大郎也听到了徐氏的哭嚎,叶孝文有伤动不了身,大郎便从东屋跑了出来,就看见丫鬟瓶儿搀着老夫人正在院子里。
老夫人和大郎都明白不是自己幻听了,大郎这才忙去搀着老夫人朝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就见徐氏的脸色苍白,大妞在不断的帮着徐氏顺气,而柳氏和四郎则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这是嚎什么嚎呢?我这不还没死呢嘛!”
老夫人见状,知道这两妯娌怕是发生了什么争吵,这才一脸气愤的喝问道。
“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徐氏瘫坐在椅子上,一边摇着头,一边中气不足的说道。
柳氏听徐氏这样说,忙把脸扭开,老夫人见状,这才朝大妞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大妞一边不停的给徐氏顺着气,一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大妞如是说,老夫人就感觉一股热血直往天灵盖冲,一个踉跄就要朝地上倒去。
大郎和丫鬟瓶儿忙搀着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厅内众人都一脸焦急的望向老夫人,徐氏的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一时也爬不起身,柳氏则是站在不远处却不敢靠近,四郎还有些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见母亲虽一脸的焦急,却是站着不动,便也没敢往前凑。
当日汤癞子带着两个小混混找上门来,老宅一家子正在吃午食,叶孝武见状忙放下碗筷,就把汤癞子拉到了院子里去了,老宅众人也没太在意,都继续吃饭。
可不久就听见叶孝武和汤癞子争吵了起来,二房的二郎和四郎这才跑了出去,柳氏也几口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也跟了出去。
很快就听见二郎跟汤癞子等人大声吵了起来,没吵几句,二房三爷子就跟汤癞子几人打起来了。
听到院子里打起来的声音,叶孝文和大郎也忙放下碗筷,朝院子里跑,就见二房几人和汤癞子一伙正扭打在一起,叶孝文和大郎忙上去想要拉开双方。
已经打红了眼的双方,哪是叶孝文和大郎这俩连农活都没怎么干的人能拉得开的,只见打架的双方不管不顾,你来我往间,叶孝文和大郎就遭了池鱼之灾。
几人争斗间,叶孝文就被抛飞了出来,一下子摔了个实在,躺在地上就动弹不得了,大郎见父亲倒在地上不动弹,忙从争斗的人群里跑过来,就见大郎已经是满脸挂彩。
老夫人和徐氏母女来到院子就见到叶孝文被抛飞出来的一幕,吓得赶忙上去查看。
柳氏见自己男人和儿子跟人打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围在一边干着急。
就在这时,二郎不知从哪里抓到了一根木棍,抄起木棍就朝汤癞子身上招呼,随即就听到汤癞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汤癞子被二郎打破了头,满脸是血,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被吓得不轻,跟随汤癞子的两个小混混,赶忙架着汤癞子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有人带着官差上了门,把叶孝武和二郎给抓走了。
老夫人当时就猜到多半是老二找人借了钱,这人家上门催债来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老二竟然欠下了一千二百多两。
老夫人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别看叶家在这村子里表面光鲜,但实际的情况只有老夫人最清楚。
自从老爷子辞去了县城掌柜的活计,这一大家子的收入就靠着那百余亩地的租子,前些年三郎念书考学,老爷子非常支持,这钱也就花出去不少。
老三那个病秧子药不能停,这些年花出去的药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老二这些年也没少惹事,老夫人私下里都不知道给他填了多少次窟窿,就上次金钗事件,自己为了安抚住徐氏,把自己压箱底的嫁妆都拿了出来,填给了徐氏,这才把金钗事件平息下来。
老爷子去世后,为了让老爷子风光大葬,又开支了不小的一笔。
这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又是一笔持续不断的支出,如今这家里账目上的银子已经不足一百两了。
听到大妞字正腔圆的说老二欠下了一千二百多两,老夫人真是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这么大的窟窿,自己拿什么去填,难怪大儿媳徐氏会被气得瘫坐在椅子上。
“娘啊,今日一早我和四郎就跟着三郎去了县衙,孝武和二郎被关在大牢里,地上就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孝武这几日整宿整宿都睡不着啊,二郎这健壮的孩子,眼看着就瘦了一圈了,娘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