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和梁靖程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却见叶长砚似乎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寒冬腊月,一场霜冻就能把大部分的菜蔬给冻死,尤其是绿叶蔬菜,若是再遇上大雪覆盖,没被冻死的菜蔬也会被厚厚的大雪压坏。”
蔡老觉得叶长砚在愉州府长大,对于盛京的严寒和愉州府的差距,可能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老师,您放心,我既然说有法子,能在冬日里供应上新鲜的菜蔬,自然是会考虑到霜冻和大雪对作物的危害的,现在我需要先确定师娘留下的这个庄子是佃租给庄户了,还是请的长工自己耕种。”
见蔡老和梁靖程都一脸疑惑的望向自己,叶长砚一脸坚定的接着往下说。
“若是庄子已经佃租给了庄户,我们也不能马就收回来,若是自己请的长工耕种,那我马上就可以做相应的准备,很快便能安排耕种,像是一些生长迅速的绿叶青菜,或许年节期间,我们就能吃上了,而老师喜欢的鱼香茄子,或许开年后别人还没播种,我就能想办法端上老师的餐桌。”
听到叶长砚说年夜饭,就能吃到新鲜的绿叶蔬菜,而开年后别人还没播种的时候,自己就能吃到鱼香茄子,这让蔡老很是心动。
见叶长砚不似开玩笑,蔡老便把管家戴行给叫了过来,询问三元县庄子的情况。
“老爷,这三元县的庄子面积也不算大,老杨去世前,他就雇了几个长工在耕种,农忙的时候,再请上几个短工,倒也忙得过来。老杨去世后,小杨也是雇佣的长工在耕种。”
管家戴行的话,让叶长砚心中一喜,这庄子没有佃租出去,那马上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
“老师,咱们明日要去国子监报名,我想报完名,就先去一趟庄子上,看看庄子上的条件是不是符合我想要的条件,反正庄子也不是太远,若是符合条件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着手开始试验。”
蔡老和梁靖程都被叶长砚勾起了兴趣,蔡老便点点头,然后吩咐管家戴行准备准备,明日一道去一趟三元县的庄子上。
翌日一早,鲁廷风便驾着马车,载着叶长砚、梁靖程和桑狸三人朝城北的国子监方向驶去。
为了避免有心人过分揣度,蔡老选择了避嫌,并没有一道前往,而是在家里等着叶长砚几人回来,再一道去三元县的庄子上。
马车一路往北行驶,看来石鼓巷距离国子监,距离的确不近,叶长砚不由好奇,以前蔡老任国子监祭酒的时候,每日来回都这般来回奔波吗?于是便朝梁靖程询问。
“以前老师在国子监任职的时候,老师在附近租了个小院子,老师忙碌的时候便就近住在那处小院子,后来大师兄在国子监念书,也是住在那处小院子的,师娘带着我,偶尔也上小院子住上几天。”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把那处院子买下来呢?”
“不是老师师娘不愿买下这间院子,而是这间院子有着特殊的意义,主人家不可能卖。”
“这院子有何特殊意义?”
“这间院子,原本是江右辉州望族童家的,用来给考上国子监的族中子弟居住所用,后来童家一位旁系子弟高中状元,也就是如今的礼部侍郎童仲钦童侍郎,因为这个院子考出了一位状元,童家自然是不愿卖掉这个小院子的,倒是童侍郎和老师关系不错,便做主把院子租给了老师。”
“原来如此,这出过状元的宅院,那可真是一块宝地啊!”
叶长砚和桑狸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
说着,鲁廷风终于是把马车停到了国子监前面的一个街角处。
叶长砚几人从马车上下来,便见络绎不绝的车马,已经把国子监院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只见整个院门口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全是人。
“看来,今年打算来考国子监的学子可真不少啊。”
见人潮汹涌,鲁廷风把马车停好后,便走在当先开路,叶长砚、梁靖程和桑狸三人,这才穿过密集的人群,进入了国子监的大门。
只见里面有吏员,正在指引着学子们排队报名,鲁廷风便去了一个角落等候,叶长砚几人则跟着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轮到叶长砚的时候,倒是一切都很是顺利,便拿到了报名成功的凭证。
随后负责报名的吏员,就耐心细致的跟叶长砚讲解着重要的注意事项。
比如考试的时间定在来年正月二十二,让叶长砚务必不要误了考试时间。
就在叶长砚听吏员讲解其他注意事项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
“你这蛮子,是没长眼,还是怎么地,居然踩到小爷的脚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踩到你了?”
叶长砚回头,就看见排在梁靖程身后的桑狸,跟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人,起了冲突。
“这里可都是一群读着圣贤书长大的文明人,就你这个蛮子,突兀的出现在人群之中,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说话,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桑狸被对方一口一个蛮子的叫着,火气也上来了。
“哟!这蛮子还真是有些蛮脾气呢!”
梁靖程见周围的学子们都朝这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