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缓缓吐气,“你先前说凶手另有其人,是谁?”
看这意思,只要李浔说出一个名字,此案就会立刻重审。
李浔怎么知道,他连同村人都没认全,只记得自己有个胞妹,上山采茶前还托邻居照顾。
心里猛地一跳。这么多天过去,小妹妹不会已经饿死了吧。
面色依然平静,唬着张昌:“那就要看他们安排的是谁了。”
张昌一下下捋着胡须,盯着半空,陷入犹豫。
……
……
临时开辟的一处洁净牢房。
李浔重新被关在了里面。
张昌纠结之下,把李浔单独关押在一间宽敞牢房,里面有一床干净的被褥。
“在两浙你一直给自己增加罪名,就是为了到刑部重审?”班头抱着刀,居高临下地看着里面的人。
李浔不置可否。
他在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露出什么痕迹,如果衙役头领揭发,他会不会有事。
如果这人知道真相,那他就要找机会杀了他。
“你真是那奸人的党羽?”班头问。
“官差既然怀疑,何不去张主事那里禀报。”李浔笑了下。
班头啧了一声,没说话。
过了半晌,门外才传来他的声音。
“那三人被重刀贯穿腹部和脖颈,血流而死。”他打量着李浔,目光重点放在他胳膊上,“你举不起刀,更杀不了人。”
“你说你没杀人,我信你。”
“如果你真是奸相的人,那光是这座监牢,就有数不清的人恨不能将你杀之后快。如果不是,日后那些奸党得知,更要杀你立威。”
“天下间有上千道酷刑,每一种都比直接斩首更叫人痛不欲生,求死不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当奸相的走狗,日后你小子别太后悔。”
“后悔?”
李浔坐在牢中,一笑,露出白牙:
“是我李浔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