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解忧。”
“卢维青我见过,不过中人之资,家资不丰,也没什么功名在身,就凭赢了一场球赛?至于如此?”
“青州人生的都高些……”
“那也比不上王勇战。”
“……”
张文阶举着筷子,打趣李浔:“蹴鞠大赛如此红火,差事办完,你可要成为汴京红人了。”
他这是在试探李浔,真正想问的是,既然能成为汴京红人,即将名满京城,为什么要给张家写那一份信。
李浔夹着盘中的烧鱼,这是长乐爱吃的东西。
他慢慢地说:“明堂何必这样试探,我不是不能听直话的人。”
他剥着鱼刺,解释说:“我看出张家有难……为官家做事,大革弊病,得书‘商霖’,固然门楣荣耀,但等蔡相公从杭州回来,你们就要举家难保。”
“此事,张公想来也明白。”
李浔把剥好的鱼肉夹入碗中,一口吃掉。
电光石火之间,张文阶想起几年前,自己随祖父去毫州的事,那是崇宁年间,张家入元祐党人籍。
他夹起一片轻薄的羊肉,心里有些明白,为什么祖父不让他看那封信。
他脸上沉郁之色明显。
李浔宽慰:“不必这样忧心,没有与京党针锋相对,他也当不得右仆射。青史之上,也可留张家清名。”
在来到宋朝之前,李浔连张商英的名字都没听过,对北宋末期的那些文武百官只知道最出名的几人,知道蔡京是奸臣,知道童贯和梁师成是有名的太监,也是奸臣,知道岳飞……岳飞应当出生了吧。
这些推测,是他根据朝中形势推断出来的。
毕竟人情寥落,古今相通。
他夹起一片菜蔬,问:“一会吃完之后,不介意我打包罢?”
张文阶怔了怔,点头。
他实在说不清其中道理,李浔看的这样分明,怎么人这样……不羁。
而且对方也算是京党,住京党的宅子,做京党的差事,怎么提起权威煊赫的蔡京,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隔壁又有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其中几个字句划入李浔耳中,他夹吃食的动作顿了一下,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张文阶安静。
李浔仔细听着隔壁说话。
张文阶也竖着耳朵。
几人的说话声声音朦朦胧胧传来,明显听得出醉意。
“……蹴鞠大赛,是我京党的差事,我瞧,咱们要是想往上升一升,就得从这儿下手。”
“崇宁讲义司那帮人,仗着旧交情,一个萝卜一个坑,把咱们的前路堵得死死的。”
“大丈夫做事,该当机立断,找准时机就下手,等着前面的人挪坑,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李浔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插到这差事里头的?”
“非白,文征,你们先前同他打过交道,这小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