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常常叹服,这样的人……被一帮流民杀害,也不是本官愿见的。真是心中痛惜、遗憾啊。”
何家的长子死在了城门外,还是被一帮流民杀死的。这样的大事,县令自以为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那就是他的治下。
县令听到此事,惊的不轻,立刻派衙役去捉拿那些流民。
只是人虽然全都拿下,关进牢里,但死人是不能复生的。人就死在他的治下,县令实在是惧怕何相公的怒火。
因此有些过度的配合。
心里暗骂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烂事。
县令面上悲痛,道:“若有本官能帮到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李浔没有多理会这些人的客套和试探,他时间金贵得很,如今来的还算及时,想来朱家、童贯他们应该还不及动作,或者还没有把人杀干净。
不知那些闯城门的流民还能剩下几个。
李浔直截了当道:“带我去瞧瞧那些流民。”
他衣裳还是在家中穿的那件,外面披了一件墨色大氅,色泽黑亮,贵气非凡,看着值钱的很。
一看就是仗着家中富贵,自以为是的年轻公子哥。
县令被打断,对其印象不好。
笑容顿了顿,县令想起方才那一旁站着的锦衣人,被宗管事称作刘先生,很恭敬的样子,看起来地位颇高。这刘先生又称呼这年轻人李郎君,是被何执中何相公请来做事的,地位瞧着更高。
一个个的,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笑了笑,忍了下来。
温声说:“本官带你们过去。”
县令抬眼,叫住班头:“施维,带上钥匙。”
李浔被带到牢房,路上,他问县令:“可有别处人过来?”
何执中正在庙堂高位,死的又是他家的大郎。县令没有隐瞒,道:“有个管事模样的人先前在门外打探过,不知是哪家的。”
看童贯和朱家的人手还没有过来。
怎么会这般慢……
李浔心里起疑,他面上不显露。站在牢门的门口,一一打量过里面的囚犯,听着县令在一旁的介绍。
有的人身上还带着伤,趴在地上,低着头或背过身,避开他们一行的视线。
伤口是新鲜的,而且都是棍棒和刀伤,头发蓬乱,衣着破烂带着点熟悉,又高又矮,有壮有少,都是城外的那些人。
他指了指:“把这二十八个流民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