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世忍不住骂了一声。
“放屁!”
何呈君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样的人被朱家害死,已经足够让人惋惜痛恨的了,现在连死了都不安生,要被他们泼脏水?
宋安世和陈立川对视一眼。
拱手道:“某素来同何呈君交好,知他性情必然不会如此。某虽不才,愿为相公效劳。”
陈立川捋了捋胡须。
问:“李郎君,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浔平静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朱勔和朱蒙运作这么久,也就是为了藏住此事。我需要二位做的,就是把景灵宫坍塌一事在朝上揭发出来。”
宋安世低头,抿了一口茶。
李浔笑了笑,对两人说:“放心,我已想好法子,这件事做起来很安全,你们从……”
如此说了半个时辰,仔细把事情给他们交代清楚,两个人才离开。
等人走后。
李浔说的口干,端起茶杯喝水。
刘克问李郎君,他道:“李郎君为何不对他们点明,此事有蔡家和童贯的手笔?”
李浔笑了笑。
何执中是今年夏天才当上宰相,一直是半个京党人,奉行蔡京之前的政令,对蔡攸一个晚辈的要求无有不应,事事顺从奉行,能少管的就少管,能压下去的就压下。如此为官,才做的长久。
只有自己死了两个儿子,才知道愤怒和后悔。
在王黼口中,是个平庸的人。
上面的主家做事如此态度,底下做事的人当然也会如此。
他道:“先不与他们说,免得他们知道朱勔有蔡家和童贯两座靠山,再被吓跑了。”
刘克这才领悟他的意思,拱手道:“李郎君果然心细。”
李浔用茶水润过嗓子,才感觉好了些。
他声音微微有些哑,笑着对刘克说。
“外面朱勔已经派人看着我了,接下来,我吩咐,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