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立马道:“俪妃娘娘说得极是。”
然后又对皇帝道:“请恕微臣斗胆,如今最立竿见影的法子用银针替皇上将体内丹砂毒素排出,只是要用银针排毒会损伤皇上龙体……”
皇帝望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安陵容,心里忍不住感慨:
在这个时刻,皇后和华妃还在针锋相对,其余嫔妃也是各怀心思闷不作声,唯有他的容儿惦记着他的身体安康。
皇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一颗心涨涨的像是失落过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
这满屋子里那么多人,唯有容儿是真心待他的,也幸好还有容儿真心待他。
见皇帝看向自己,安陵容立马回以一个紧张担忧的表情,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布满了心疼。
皇帝对上她心疼的目光,又淡笑冲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担心。
安陵容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不过她除了作戏,也的确是真的担心皇帝的身体。
而她之所以担心皇帝的身体,也只不过是因为想让皇帝多活几年。
这皇帝如今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虽也还算是壮年,但身子骨终究比不上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皇帝这把岁数吐血可不是件小事。
虽然皇帝吐血的情形安陵容虽在光幕中见过,但那都是好多年之后的事了。
光幕中皇帝吐血之后身子便不怎么好,似乎没过多久就死了……
眼下这样的事安陵容可不愿意见其发生。
她现在没像当初盼着玄凌早死一样盼着皇帝早死,反而希望皇帝能够多活些日子,毕竟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得依靠皇帝呢。
至少活到她有十足把握能当太后的时候……
和安陵容目光交接完,皇帝对温实初道:“就用银针替朕排毒。”
温实初应道:“微臣遵旨。”
说完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包被布帛包裹着的银针,打开从中取出一根。
然后对皇帝道:“请皇上将右手伸出来。”
皇帝将右手袖口挽起,然后将手伸到温实初的面前。
温实初一手按着皇帝的手,一手拿着银针,找准穴道之后对皇帝道:“微臣得罪了。”
说完便将银针刺入皇帝的穴道。
银针刺入穴道的确有些疼,但对皇帝来说还是能够忍耐的,因此皇帝面不改色地接受着温实初用银针替他拔除体内的丹毒。
皇后和华妃在旁边瞧着,二人皆面露心疼和不忍,尤其是见着温实初将一根根极粗的银针刺入皇上的手肉中,她们二人几乎连看都不敢看,仿佛银针刺到了她们身上一般。
甚至觉得银针扎在皇帝身上比扎在她们身上还疼,恨不得以身相替。
不过虽然担心成这样,她们也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害怕打搅温实初给皇上医治。
其余人在旁边看着,也不敢作声,连太后被竹息扶着坐在不远处,也只是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被那么多人不做声地盯着,温实初也难免感受到些压力,不过他还算稳得住,给皇帝扎针时每个穴位都找准了才敢下手。
因此一直没有出错,不过银针拔毒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半晌下来,温实初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基本都在皇上和温实初握针的手上,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额头的汗水。
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安陵容在旁边看着他给皇上施针,专注地竟然出了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水还直往眼睛里滑,温实初正为皇帝施着针一时不方便给自己擦汗。
安陵容便吩咐菊清拿块帕子给温实初的徒弟卫临,让她替他自个儿的师父擦汗。
安陵容的吩咐菊清自然没有不从的,拿了块自己的手帕给卫临,又将自己小主的吩咐告诉他。
卫临接过手帕多看了她两眼,倒是依照去给自家师父擦汗去了。
正当卫临准备用菊清给的手帕替师父擦汗时,不知想到什么将手帕放了起来,用自己的袖口替师父擦汗。
感受到徒弟的“孝顺”,温实初的嘴角微微扬了扬,这徒弟真是没白收。
他决心回去再将些还没有传给卫临的医术传给他。
这时华贵妃命人去太医院请的太医都来了。
他们刚进门正准备行礼,却被皇后娘娘示意不必行礼,让他们都在外头候着。
一众太医只好出去候着,不过出去前都瞧见了卫临给温实初擦汗的场景,众人都不由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心道这师徒俩可真腻歪。
皇帝见状对卫临道:“朕记得你是温实初的徒弟。你们师徒感情倒是不错。”
皇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了二人的关系随口一提。
卫临连忙道:“劳皇上记得。师父为微臣传道授业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自当敬重师父孝顺师父。”
听卫临这么说,皇帝对他还算满意,重情重义还有眼力见儿,这样的人留在陵容身边他也能放心些,不过他最好先将医术提高到像他师父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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